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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平见目的达到,便岔开话题,聊起别的。
两人再走一段路,何东平邀王管事去鸿江船厂,顺便吃个便饭。
王管事心里有事,连说先不打扰,待他把主家交代的差事办妥,还是要找大官人和大东家辞行的。
何东平也不强留,两人拱手道别。
回到鸿江船厂,见到卓远图,先告知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之后又详细禀报投递行所做安排,卓远图听得又是一番赞叹。
…………
廖家家主廖清溪,却没有卓远图的赞叹,只有满满的惋惜。
“可惜了!如此有前景的新鲜事物,廖家还参了一股,却不能亲自介入体会一番,着实是憾事!”廖清溪颇感惆怅的说。
和他坐一起的是廖清溪的族弟,人称六老爷。回来复命的王管事站在当地,刚禀报了投递总号之行。
廖家六老爷听了王管事的禀报,却大为奇怪,不由得问道:“顾天成的行事很奇怪啊,经营产业,应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对。他是怎么回事?诚运投递开张便让出四成股。如今,连下属的门店也交给不相干的人经营,这么做不妥吧?”
王管事愣了愣,他光感叹袁姓姑娘不寻常、和诚运投递的经营了,这个事儿,他还真没想到。
廖清溪掌管廖氏一族事务,倒是能想明白:“诚运经营的投递和代购,依仗的是大河运输,做码头周边的投递业务最是便捷。偏远的村落和镇子,范围太大且不集中,能交给当地人经营不失为良策。”
“此等办法,相当于诚运投递雇人,在更边缘的外围地区,替他们揽收投递业务。只不过,所雇的不是单个人,而是一个个的投递分号,省下好多心力……唉,大手笔啊!”
说到这里,廖清溪叹息一声,说道:“顾、袁两个年轻人不简单,不但能分清主次,还能做出取舍,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只是可惜了,袁冬初是个女子。”
说到最后一句,廖清溪忍不住摇头,面上满是惋惜之色。
廖家六老爷都听懵了,还能这么做吗?
怔了好一会儿,六老爷才说道:“办法是挺好,但教导投递人员和分号运作,只有五日时间,他们能做下来?”
平民百姓和仆从、下人,不能说没有聪明伶俐的,但终究是少数。那些参与加盟分号的商贾和地主,他们手底下能有那许多伶俐之人?
而且,就算伶俐,五日时间学会一个新行当的运作……六老爷表示严重怀疑。
廖清溪则看向王管事。
王管事心领神会,答道:“小的问过何大管事,教授这部分内容的,是随在袁冬初身边的两个姑娘。”
“哦。”原来是两个村姑啊,廖六老爷略显失望。
廖清溪也叹息:“两个乡下女孩子?可惜咱们不好再派人过去了。”
廖大老爷第一次感觉,门第太显赫原来不全是好事。
王管事也有些怅然,他也时常会带着小子们办事,伶俐些的还好,交代几句便可。遇上不开窍的,那真是费尽口舌、连踹带骂,伤透了脑筋才能把事情安排下去。
他很想知道,诚运那两个乡下女孩子,会以怎样的方式,只用五日时间,便能教导从未接触过投递行业的人。
遗憾的同时,王管事又想起一事,“何大管事今日还带了一人去诚运,他给顾天成介绍时,说那人是卓府管事。小的却从未见过那人,听说话,倒有些像庆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