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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德虽然没想占诚运一半的家当,却也不认为自己的两条船会不值钱。
但是,顾天成如此自信的问话,让他多了一份疑虑。
他谨慎说道:“在下外人,怎能估算出诚运的家底?不如顾当家给陈某交个底如何?”
如此要求业务素质的事情,顾天成理所当然的交给了袁冬初:“冬初,你给陈兄说道说道这事。”
在顾天成第一次开口时,袁长河和刘启元已经回过味来。
秦向儒和周彩兰却是这个时候还处于懵懂状态,只顾着回想才见过的两条巨大货船,怎么可能在几句话之间,就归了诚运?
这时,两人只是下意识的顺着顾天成的话语,看向袁冬初,很有些呆滞。
入股一说虽然有些意外,但袁冬初却没傻掉,而是在迅速衡量这个可能性的优劣。
见顾天成很默契,让她阐述诚运南北的价值构成,当下便从容开口:“我问一句,足下有意入股诚运南北,大约不是因为诚运有六条货船吧?”
顾天成微微一笑,看看,这就是专业人士的能耐:只一句话,便切中了要害。
袁长河和刘启元、秦向儒也是猛然醒悟。
陈广德却是怔了怔,他入股诚运,当然会掂量入股几成。
他掂量的基础,便是诚运六条船,和他两条大船相比,究竟哪个更值钱。
当然,他也考虑了诚运南北、乃至诚运投递如今的规模和以后的前景。
只是,前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入股时便要想好将要承受的风险,不太具备实际价值。
但袁冬初只是短短一句话,便点出他这想法的想当然。
他看好的,的确不是诚运的六条中型船。严格说来,他兴起入股诚运时,甚至没想过诚运有几条船。
如果不是这个姑娘点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看中的,是诚运具有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瞬间他就明白,他想用两条大型货船,在诚运占取几成份额,似乎不太可能实现。
不,不是不太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实现。
如此,他还要把他这份家底投入诚运吗?
陈广德和袁冬初对视着,感觉自己比对方多一倍的年纪都白活了。两人都是应付突发事件,他这个年长的,居然落在了下风。
好在他并非奸猾之辈,便也实话实说了:“的确,我看准的是诚运的前途。只不过,诸位应该知道,大河上讨生活,前途这种事太过飘渺。有时运气不好,再好的船队赶上一场大水患,这份前途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袁冬初却是一笑:“虽然如此,每年在河道上行驶的船只无数,终究是平安的多,出事的少。否则,大河上便不会有这许多的河运行了。”
陈广徳点了头,却没放弃自己的观点:“但这种投入,终究有一份风险在内。我以为,若论入股,还得以实物为基础来谈。”
他说这话时,却是忘了,主动提议参股的是他。
袁冬初想要这份投入,便也不计较他的这份矛盾,依旧争取着。
“这就要看各家河运行对规避这种风险,都做过些什么样的准备。”袁冬初自信,他们的河运行在这上面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