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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就是白无常, 他有法力, 不需要走大门的。”花瑶解释道，“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想让你认识一下, 从前在地府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牌。”

“没想到长这么帅。”苏程笑了笑, 站起来，冲着小白伸出了手, “你好, 我是苏程。”

小白与他握了手，礼貌地回了一句, “你好像更帅一点。”

“听说人只有快死的时候, 才会见到鬼差。”苏程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我的阳寿应该还没走到尽头吧？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鬼差的人恐怕不多。”

“的确没几个这样的人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小瑶的关系，我不会出来见你。”小白说道, “我这次来人间的主要目的, 是为了小瑶。”

这话说出来，苏程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刚见到小白的时候, 他只是以为是瑶瑶的老朋友来看望她。

但是这一刻, 他不这么认为了。

小白的话明显是在暗示, 要带瑶瑶回去。

毕竟瑶瑶一直借着陈诗瑶的躯体, 暂时生活在人类世界, 而她本质上并不属于人类，而是地府的魂魄，如果不是因为参与了一个复仇计划，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到人类世界来。

所以——她迟早得回到本该属于她的地方。

苏程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下意识抓起了花瑶的手，“你要离开我了，对吗？”

“你是一个凡人，我是一缕魂魄，地府的规矩不是我们可以更改的，我也没有筹码请求阎总放过我。”花瑶朝他挤出一丝笑容，“其实，我们一直都是有心理准备的不是吗？过一天算一天，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都算是我赚到的，一点都不亏，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地生活，不要总是想起我……”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苏程把她的手又抓紧了些，“我已经习惯有你的存在了，如果你不在，我可能要孤独终老的，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留下？我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占的便宜，想留下就一定得付出代价，事情总有个商量的余地对不对？我们去找阎王谈判。”

小白听苏程这么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是活人，活人不能去地府，你还想找他谈判？除非你现在就自杀，我就马上可以带你去地府了。”

“小白，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了。”花瑶绷起了脸，“苏程他还有父母亲人呢，他才二十几岁，他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我才不要他陪我去地府，他要是真去了，他家里人不得难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