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瑶望着二人的眼神充满感激，“你们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小黑冷哼一声，“那你叫声爸。”

“谢谢爸爸。”花瑶很爽快地喊了。

小黑：“……”

这么配合，他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花瑶唇角浮起愉悦的笑意，扬着下巴，望向头顶。

苏程……

等我。

……

简洁雅致的卧室里，年轻漂亮的女孩平躺在床榻上。

床边，一抹黑色的人影静静地望着她。

苏程不知道自己除了等待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眼皮子越来越沉了。

他趴在枕头边，缓缓闭上了眼。

半睡半醒时，他竟然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发。

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苏程，我回来了。”

是瑶瑶的声音！

苏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霎时睡意全无。

睁眼的那一瞬间，头顶上的触觉还在，真的有一只手停留在他头发上。

不是梦境。

他欣喜地抬起头，发现花瑶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回来了。”苏程握紧了她的手，“守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在想，万一你这么一去，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花瑶说着，掐了一下苏程的胳膊，力气用得还不小，“有感觉吗？”

“有痛感。”苏程笑道，“不是梦。”

“废话，当然不是在做梦。”

“我想出来的方法，你跟阎王说了吗？”苏程问道，“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起初阎总是不同意的，因为地府里没有这样的先例。后来，不知道小黑小白跟他说了什么，他又改变主意了。”

花瑶反握住苏程的手，“所以，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对了，我已经没有超能力了，虽然那个超能力真的很方便，但我想还阳，成为人类，就不得不放弃我之前的能力。”

“没有异能不要紧，你能够留下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瑶瑶，你确定你不会再离开了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小白跟我说，你的阳寿已经折半了，地府对于凡人的阳寿都是保密的，所以，我们不会知道我们能活到几岁，但我们真的实现了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那句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花瑶俯下身抱住苏程，“我真的不想让你折寿，可我又不想跟你分开……”

“没关系，这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苏程拍了拍她的背，“说不定我很长寿呢？我定期去体检，身体很健康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唯一的毛病是在眼睛上，双眼近视七十五度。”

花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双眼近视七十五度。

这能算什么毛病，连眼镜都不用戴。

她知道，他是想用幽默来缓解她心里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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