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见秦瑶居然拿出了锋利的武器,连忙往后退去好几步。
秦瑶朝前怒喝一声:“丁适!”
见前方停滞马车终于动起来,护卫们上前驱赶堵路的人,这才从马车上跃下,捡起被抓落的行李箱重新绑到后车厢上,一拍车厢门口,催促刘季驾车。
马车走动的同时,秦瑶也重新坐到车辕上,手里举着弓箭,喝退了那些想围上来的逃难流民。
走在中间的刘利也是吓一跳,没想到就停下来这么一会儿,路边看起来稀稀拉拉的流民围聚过来居然能有这么多。
而打头的丁适,此时正半蹲在车门边将车夫训了个狗血淋头。
车夫自知做错,垂头赶着马车,从那些跪地的人中间驾车冲了过去。
原来也是怕死的,见马车冲来,立马闪躲让开了道。
加上两侧驱赶的护卫,路边那些流民看他们一点都不好惹,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
什么丧尽天良,无得无心,狗屎一样的有钱人就知道欺负平民百姓,仇富心理极重。
丁适听得一身冷汗,刚刚还可怜兮兮祈求他的人,一转眼居然是这般可怖面孔,少年人头次遇到这种情况,简直大受震撼。
此时,他才明白刚刚秦瑶为何有那般叮嘱。
因为人之恶,你根本想象不到。
见他们又有护卫,还有秦瑶这个狠手,那些人没有再追上来。
秦瑶一行人驶出去十多里地,速度这才慢下来。
可随着距离府城越远,路上出现的流民也越来越多。
大多时候他们会停留在某个村镇附近,同本地村民讨食。
这些流民一来,地里种的菜,山上种的果,几乎被偷光采光。
各村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和食物,组织了许多人手守在入村的必经之路上,提防着这些流民。
激烈时,双方会动手,这些看着可怜的流民,发起狠来比山匪也差不了多少,很是吓人。
特别是那些单独行动的男性青壮年,比带孩子和老人更豁得出去,倘若见到一支流民队伍里全是男人,那就更要提防了。
路上行走的马车,很容易被拦截下来,强行讨要钱财。
因为紫荆府这边还有粮食出售,所以钱财成为这些人的头号目标。
官府也没那么多人手出来处置这些贸然来到境内的外省流民,只能放任,让地方自己看情况处理。
官府这般态度,民众们心里越发狠起来,有时流民内部之间争夺食物资源,死个把人都不稀奇。
刘季看了一路,再也不敢质疑秦瑶打听来的消息真实性,反倒担心起村里的情况来。
“咱们村不会也被流民这样包围吧?”刘季担忧的看向秦瑶。
家里粮仓可放着一万斤的麦子呢,眼下家里无人看护,他辛辛苦苦运回来的麦子要是被偷了,他心都得碎!
秦瑶平静道:“咱们村应该没事,就算有事,我相信咱们村里的青壮们也可以对付。”
“爹和大哥他们都在家呢,肯定会帮忙看好咱们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