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昌黎一怔,见秦瑶把礼物推了回来,一副坚决不要的模样,心下很是吃惊。
昨夜天黑风大,后面更是直接昏过去,温昌黎压根没看清楚秦瑶到底长什么模样,这会儿清清楚楚看清了面容,清冷秀丽,健而不肥,实在难以将她和大力士联系到一起。
他想,这夫妇二人应该是既激动又羞涩,恐怕还会情浓蜜意的相视一笑,而后起身谢礼。
“秦娘子是觉得不满意吗?”等待许久,都没有看到任何符合自己期待的反应后,温昌黎终于忍不了这股诡异的安静,主动询问打破僵局。
但让人送去的早膳却是四五人的分量,于是待二人就走,温昌黎立马关心温:“秦娘子早膳可还吃得饱?”
秦瑶颔首,“已经饱了,多谢大人准备的早膳,分量很足。”
这宅院是衙门给县令极其家眷准备的,前人已经离开,新县令只来了两人,空空荡荡,十分冷清,也很安静。
起身整理一下睡得散乱的衣衫,打开温老仆留下的早膳,有新鲜的热豆浆和油条小菜,且分量很足,想来是来前特意打听过她的食量。
把早膳一放,温老仆忙不迭的就跑了。
刘季一脸莫名,把秦瑶头上的布巾系好,还原了八分她昨日的发髻,让她照镜看看是否满意。
说完,转身便大步出门去,
刘季呆了一瞬,不是以退为进的吗?怎么还真走了哇?
他还没同大人说上一句话呢!
可一家之主都走了,他这小兵小将也不能不走,刘季只好一步三回头,大声对新县令喊:“嘹风山夜救,我叫刘季大人您记住——!”
“昨夜多亏秦娘子施以援手搭救我家大人,这是一对鸳鸯玉佩,听闻秦娘子与刘举子夫妻恩爱,我家大人特意挑选了这样一对,聊表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所以,送一对鸳鸯玉佩赠恩爱夫妻,倒也算成全了一对璧人。
温昌黎瞅了眼她的腰腹,腰带绑着,和常人无异,还更窄瘦些。如果不是觉得不礼貌,他都想问问她吃进去的东西都堆到了哪里。
先前他只准备了一块儿环玉,结果刚刚老仆回来告诉他,秦村长同相公恩爱异常,光天化日之下若无旁人的亲密束发整装,差点羞死他这个老仆。
至于他醒来时为什么人在地上而不是在铺了棉被的案几上,聪明人从不主动给自己找麻烦,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温老仆估摸着时间折回,把夫妇二人带到了从前宋家的府宅里。
“还行吧,凑合。”秦瑶勉强满意,但比殷乐的手艺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耳边实在的聒噪,秦瑶猛的停下来,刘季差点撞上她,赶紧一个大后退,惊悚的盯着她,弱弱问:“娘子你要干嘛?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秦瑶被他这贱怂样气笑了,嗤声道:“他只带了一辆马车一名老仆,可见家资并不富裕,何必为了那点银钱要了他的东西,让他以为人情还够了?就让他一直记着这个人情好了。”
她看里正年纪也不小了,万一在这位三年任期内退位,那她留在温昌黎那的人情可就有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