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看起来比她大几岁,气质沉稳得好像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眨一眨眼睛。
她像是一汪水,好像能容乃世间的一切。
只是对视了那么一眼,鹄纥缇香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底那一丝因为嫉妒引起的烦躁,迅速淡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鹄纥缇香,草原来的公主,你应该下马跟我说话。”鹄纥缇香神情严肃的提醒道。
她不喜欢仰视别人。
而且一个盛国平民也不该让她堂堂公主仰视她。
只是她的提醒并没有什么作用,对方不但没有下马来,还连带着她身旁的好人国师一起俯视。
“我要出城,让你家车夫把路让开。”秦瑶微微垂眸,是不容置喙的冷硬语气。
她既然已经决定好的行程,谁来也不能打断。
司空见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二女争一男,大打出手的场面呢。
他都已经做好了一会儿乘机上前去安慰秦瑶,顺便给刘季上眼药的准备。
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根本不在预料之内。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鹄纥缇香和刘季什么都没有,但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有牵扯,她就不能吃吃醋发发脾气吗?
“国师大人,你最好不要让我再提醒第三遍!”秦瑶眼神都冷了下来。
司空见心里咯噔一下,没吃醋,但她是真要发脾气了!
眼前莫名其妙出现刘季那日鼻青脸肿不似人样的画面,司空见暗暗咽了咽嗓子,朝车夫那颔首示意。
鹄纥缇香主仆俩眼睁睁看着国师府的马车老老实实把路让开,秦瑶满意的微微一笑,骑马在前,领着家人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快快乐乐出城,半晌没反应过来。
侍女阿宇:“我的公主,国师好像都害怕她。”
鹄纥缇香点点头,她看出来了,这太明显了。
阿宇:“刘季在她面前像只猫。”还是蜷着的那种。
鹄纥缇香嗯了一声,她现在反而觉得刘季的妻子比他更迷人。
所以.
“国师,她是什么人?”鹄纥缇香看向面无表情的司空见,惊讶问道。
司空见语气认真:“她不是人。”
鹄纥缇香主仆:“国师你怎么骂人呢!”
司空见没管她俩,让车夫把马卸下来一匹,匆匆对鹄纥缇香说了句:“我让车夫送您回别院。”
翻身上马,“驾”的一喝,手里拉着缰绳,就这么骑着没有马鞍的马,径直朝北定门方向追了过去。
他一走,暗处便飞出两名暗卫,一路轻功跟随,三人很快便消失在鹄纥缇香主仆的视线之中。
两人迟钝的对视一眼,所以,她们就这样被好人国师丢下了?
不对,能丢下两名少女的男人,根本不是好人。
鹄纥缇香又气又无语,她要狠狠去告盛国国师的状,他真是太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