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盈香抬起头,泪水已经挂满了脸颊,泪眼婆娑的她慌忙地用手肘擦了一下眼泪:“听到你这些话,我就知道你还是没能原谅我,放心,我会加油的。”
“……”桑榆顿觉语塞,主要是完全没有搞清楚,这是唱的哪一出。
只瞧见面前的人向后退了几步,准备离开时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羹汤,看了眼旁边的石桌,放下之后重新躬身行礼,转头离开。
等这人走了之后,桑榆才深深的呼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转头看向旁边的桃酥:“给你一次机会,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桃酥看着桑榆的脸色,嘿嘿一笑,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美人就这些了,我们当时也很疑惑,只是眼瞧着您的身体不舒服,也就没多做计较。”
“本来想今日一早便告诉您的,可是我刚才进去的时候,您不是和千岁爷正……”
桑榆猛地瞪向了桃酥,将这后面的话整个噎了回去:“说重点!”
桃酥有些委屈,她说的可不就是重点吗?就是因为她正巧撞上的不是时候,一直没有找到合适说话的机会,这不才成了这样。
“本来是要告诉您的,可就在奴婢准备……”
“好了,算了,我已经大概知道了。”桑榆听见桃酥又要讲到某处,慌乱的插嘴说道:“这家伙还真是奇怪。”
一旁的浣臻也走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那门口的方向:“美人,您觉得这人可信吗?不管怎么说?千岁爷是同意让她来照顾您了。”
“如果就这样将人赶出去,只怕会落人话柄,到时候怕不好收场。”
“哼,有什么不好收场的,咱们美人现在的地位可不比从前了,就算她想在千岁爷面前告上一状,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桃酥这一旁愤愤不平的说道,想起曾经梅盈香对自家美人做的事情,她就懊恼得不得了,哪会给她机会。
就算梅盈香是真的,也绝无可能。
桑榆转头意外的看了一眼桃酥。
桃酥说完之后只感觉两道视线直射自己,这才讪讪的收回了下巴,转头看了一眼:“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浣臻笑着没说话,桑榆双手环胸,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桃酥:“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如今是越发乖张了,你家美人我的地位怎么了?”
“也不过就是个美人的身份,不过就是个随意摆弄的宠物罢了,你以为会有多大的话语权吗?”
“美人。”桑榆的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众位奴仆的脸色瞬间骤变,带着紧张,害怕还有不理解,慌忙的冲着面前的桑榆行礼。
浣臻更是冷声的说道:“美人,这话你可不要乱说。”
桑榆本想辩驳几句,可看着满院的奴仆沉重的脸色,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回了屋子。
这些个人又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情呢?
李故晨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是最清楚不过,多疑狡诈冷血,又怎么可能会全身心的去对一个人呢。
桃酥张了张嘴想要跟上去,一旁的浣臻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桃酥转头不解地看着浣臻,浣臻冲她稍稍摇了摇头。
桃酥这才安定了心神,两人慢慢的走到了房内将这门关上,看着那背对着门坐着的桑榆,叹了口气,换珍上前走了两步:“美人,我知千岁府中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