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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再三,她只好下了床,打算直接去找黄丽华,她一个人待着没有安全感。
寻着记忆中的位置,她抖抖索索往门口摸过去,那腿抖的,跟帕金森一样,还发软发酸,阮杳一度觉得自己要不行了,会摔倒在地上,可又神奇般的在临界点撑住,并且成功的摸到了门把手,拉开了门。
“杳杳,你怎么这个点起了?”阮同方惊讶的看着继女,手里的煤油灯往她跟前照了照,“小心门槛。”
“……爸,这么早你起来干嘛?”阮同方虽然提了个煤油灯,但效果真不咋滴,只能说有个亮可以照路的程度,所以阮杳之前并没有看到光。
“我起来做豆腐,你是要上厕所吗?我给你照路吧。”
虽然有淡淡的月光可以照路,但是阮杳现在是伤患,多照顾些总是没错的。
阮同方十来岁的时候去隔壁镇上做了几年学徒,学了个做豆腐的手艺,除了农活特别忙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豆腐,挂在二八杠的老破烂单车后座,在各个村里叫卖,也是一笔收入。
阮杳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有点想上厕所了。
从她睁开眼到现在,就上过一次,但用的是痰盂,黄丽华坚决不让她下地出门,说她身负“重伤”,就应该在床上好生休养。
阮杳一开始不肯用,痰盂这玩意她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见过,搪瓷做的,白底牡丹花花纹,敞口圆肚,红白配色看着还蛮喜庆,有些地方掉了漆,生锈了,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