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待会你好好跟人家道个歉。”

阮杳不赞同的抬头看了过去，陈野对孟高洁的话没有反应，好像没听见一样。

孟高洁轻轻推了陈野一下，“动手打人总归是你不对。”

倏地一下，陈野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孟高洁被学生的眼神煞了一下，浑身冒出一股寒意。

“老师，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不要乱说话。”少年低沉的嗓音如同冬日里最尖锐的冰凌，刺在肌肤上会有刺骨的痛意。

孟高洁蓦然涨红了脸，她是陈野的班主任，是陈野的长辈，但对方说话的口吻没有半分的尊敬。

嘭的一声，孟高洁重重拍了下桌面，厉吼道：“陈野，这是你跟老师说话的语气吗？！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你太过分了！”

陈野却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完全当她是空气。

阮杳坐在一旁，没有半分要劝解的意思，警察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一时间，孟高洁觉得十分难为情，铁青着脸离开了房间，去外面透透气。

阮杳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她定定凝视着男人，记得陈野砸水瓶的时候，好像这个男人就在自己后面。

陈野会出手打人，一定是有理由的，他并不屑跟人起冲突，一般都是有人挑衅他才会出手，这个男人应该没有挑衅陈野，但陈野却一言不发上来揍人。

所以……事情跟她有关系？

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荒谬，陈野为了自己打人，这是什么奇妙的展开。

“陈野，我是不是该说一声谢谢？”阮杳轻声问。

她问的很巧妙，不直接问具体事由，而是问陈野这个。

陈野斜眼睨了她一眼，沉默许久后，承认了：“没错，你应该。”

那阮杳就明白了，一个站在妙龄少女身后的男人，应该做出什么事才挨打，答案不言而喻。

“谢谢。”阮杳真心实意的道谢，然后起身走到了警察和男人身边，毫不犹豫的指证，“警察叔叔，我同学是因为看见他对我行不轨之事才动手的，这个人是流氓。”

“你、你放屁！你他妈胡说八道！！”被戳穿的男人当然不承认，“哦，我懂了，你是为了让你同学脱身故意污蔑我，给我身上泼脏水，警察同志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的学生真是不得了哇，也不晓得是哪个学校出来的学生，满嘴谎言，读书都读到猪肚子里去了！”

“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叔叔，做多了亏心事一定会有鬼敲门，你不承认没关系，以你的品格，日后一定会有‘福报’的。”

阮杳虽是扬着嘴角，但语气冰冷又笃定，一双清澈的双眸好似能看穿男人污脏的内心，让人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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