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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齐慧的问话，杨柳灿身子一抖，低头不敢说话，阮杳咬了咬唇，主动承认错误：“齐阿姨，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带灿灿来找林美凤。”

“说，你们找林美凤到底干嘛了！”齐慧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处理这堆麻烦事。

阮杳瞧了两眼杨柳灿，这事她不好说，得杨柳灿自己来。

两个孩子不吭声，齐慧心里那个急啊，语气也严厉起来：“你们还不快说，难道想去警察局里面再说吗？”

“妈。”杨柳灿啜泣出声，“不是我的错，林美凤是自己摔倒的。”

杨柳灿将自己来找林美凤的事说了一遍，听完后齐慧心如刀割，是她太没用了吗？还是她从小到大的教育有问题？她的女儿为什么会有去求小三离开的想法。

“灿灿。”齐慧叹气，“我和你爸离婚是不可能挽回的事情，离婚的原因不仅仅只是一个林美凤，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妈一时半会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我跟你爸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

杨柳灿抹着眼泪点点头，从杨志兵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她那一巴掌后，她明白了。

“齐阿姨，你刚刚怎么是跟杨叔叔一起来的啊？”阮杳好奇的问。

“我想尽快把离婚证办下来，所以来县城里找他。”齐慧简单解释了一下，“走吧，我们一起去手术室外面等结果。”

就算杨柳灿和阮杳不是造成林美凤摔倒的直接原因，也有一部分的间接因素，直接走的话不太好。

在去手术室的路上，杨柳灿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杨志兵刚刚问护士的那句话。

“能不能保小？”

因为知道林美凤肚子里的毛毛是男孩，所以在这种紧要关头，丝毫没有挣扎的放弃了大人吗？

脸上被爸爸扇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杨柳灿忽然觉得杨志兵是如此冷酷无情，令人毛骨悚然。

为了一个儿子，爸爸可以不要妈妈和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放弃林美凤，在他眼里，只有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齐慧带着两个小姑娘到了手术室门外，杨志兵烦躁的在门前走来走去，很是心烦意乱，听见脚步声，他扭过头，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杨柳灿身子颤了一下，往齐慧身后躲，不过杨志兵也就是瞪他，没有走过来动手。

齐慧稳了下心神，她也是第一次发现杨志兵有这样恐怖的一面，活似被人踩了尾巴的雄狮，十分凶狠。

“情况怎么样？”齐慧没靠太近，两人距离有四五米远的样子。

“你他妈眼瞎吗？没看见人还在里面动手术？！我怎么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杨志兵爆着粗口，“你们两个化生子最好祈祷人没事，不然我一定要把你们送到派出所里面去关起来，他妈了巴子，真他娘的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