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第二天早上,阮建民睡了个懒觉,肚子饿了也不想起来,直到外面响起阮同方的声音。
“爸,爸,你在家不?”
阮同方从摩托车上下来,手里提着包子油条等早餐,看到老宅房门紧闭,喊了两声里面也没人应,心想,爸该不会是一早出去了吧?
阮建民慢腾腾坐起身,声音嘶哑的喊了声:“我在。”
然后就去把堂屋门打开了。
“爸,我给你送早饭来了。”阮同方把早餐放在桌上,去厨房取了碗筷过来,“快吃吧。”
说完,阮同方转身回厨房烧了一壶水,给阮建民把茶泡上端了过来。
“爸,喝茶。”
他好歹在家待了小20年,阮建民什么习惯他最是清楚不过。
阮建民吃油条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儿子。
“咋了爸。”阮同方发现阮建民瞅着自己,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要辣酱是不是,我这就给你去夹。”
阮建民只觉得嘴里的油条一点都不香了。
等阮同方端来辣酱,阮建民已经放下筷子了。
“同方,你坐。”阮建民语气沉沉,像是要跟他说什么重要的事。
阮同方从善如流,把辣酱放到桌上,拖了把椅子坐在阮建民旁边。
“爸,我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说。”阮同方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他一直想跟爸道个歉,“买摩托和办流水席的事没提前跟您说是我不对,但绝不是不尊重你,只是想着让你少操点心。”
阮同方叹气,“我今年38岁了,哪能一直让爸妈替我操心。”
不想让他操心?
听到儿子说他今年38岁了,阮建民有点恍惚,原来二儿子都这么大了。
阮同方瞅着阮建民的表情,发现他眼神迷茫,好似想什么想出神了。
爸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吗?
“爸?”
阮建民收拢了思绪,喝口茶润了润嗓子,“你什么时候把你家的产品卖到县城去了?你不是知道你弟在县城开店吗?”
“嗯?”阮同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原来爸找他是为了说别的事?
“是在县城做了点生意,不过我们主要卖的是油豆腐和卤香干,这两样竹方店里没有,不存在抢生意啊。”
“胡说,明明就有熏制香干,你们给它改了个名,叫柴火香干,但东西还不是一样的东西!”
“还有这事?!”阮同方讶异,“我、我不知道有这事啊。”
名字确实改了,是暑假的时候改的,阮杳改的,觉得柴火香干更加贴切。
“同方,一笔写不出两个阮字,不管怎么样,竹方都是你嫡亲的弟弟。你弟妹刚生完孩子,还要在家坐月子,店里除了一个帮工,就只有你弟弟忙活。”
阮建民语重心长,“你不知道你弟弟有多忙,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天擦黑才能回家,人都熬瘦了,在城里赚点钱不容易,你还跟他抢生意,不是要把他逼死吗?”
阮同方听着听着,眉心不自觉蹙了起来。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天擦黑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