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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赔钱!”刘大婶坐在地上哭嚷,“阮老二,今天你们不赔钱,以后也别想在村里把作坊开下去!”
阮同方站在她身侧,一副百口莫辩的表情。
“刘婶子,你先起来说话……”
刘婶子甩开阮同方的手,把腿一盘,大有要把屁股下这块地坐穿的架势。
“你别拉拉扯扯的,我可不是我家媳妇那么好说话,赔一点医药费就打发了,你们这是在害人啊,差点把我媳妇命给弄没了!”
“害人?”黄丽华走到刘婶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那以后你儿媳别再来我这里上班了。”
刘婶子不怕阮同方,但有点怵黄丽华。
虽说黄丽华现在的脾气看上去比以前好,不再咋咋呼呼的骂人了,但这样的黄丽华比以前更有威信,刘婶子嚅嗫了一下,壮着胆子继续回怼。
“我又没说错话,我儿媳来你这里上班,被油溅了一身水泡!”
黄丽华看向阮同方,“到底怎么回事?”
阮同方叹气,把事情经过说了。
今天黄丽华不在家,王秀芳要过两天才来上班,阮同方就管一管作坊里的事。
刘婶子媳妇是作坊里负责炸油豆腐的,她自己有点注意力不集中,笊篱上带了水,一进油锅就炸开了。
溅一身的水泡是夸张说法,大冬天的,谁不是穿了厚厚衣服,就算作坊里比较暖和,那也只脱了件外套。
刘婶子媳妇是脖子和手被滚油溅伤了,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
黄丽华眉头紧锁,刘婶子媳妇叫杜翠花,是个老实本分的,黄丽华也就是看中了她老实本分,才让她去炸油豆腐。
阮杳之前就嘱咐过黄丽华,说炸油豆腐要单独一间房,别跟其他产品混在一起。
一个是油豆腐油性大,有些产品碰了油烟就变了味,二个也是安全隐患问题。
平日里黄丽华自己盯的时候比较细心,从来不会因为前一天没出问题,后一天就放松检查。
她就今天一天没在家,阮同方连一个小作坊都盯不好。
“阮老二你心黑啊,我家媳妇为你们干活受了伤,你现在还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我算是看出来,你们有钱就丧了良心,不想赔钱!”
“你们怎么能不赔钱,现在我媳妇受了伤,得在家休养,这耽误了活计,你们必须得赔钱,不然我们这一家老小怎么活?!”刘婶子喋喋不休,诉说着自家的可怜。
好不容易挤进前排的阮杳也听明白了原委。
原来是员工受伤,家属来闹。
听完原委,黄丽华气势一点没弱,“刘婶子你这话说得没道理,翠花是在作坊里受了伤,但这起因是她不严格遵守操作守则,我们会负责翠花的医药费和营养费,这是出于人道主义。”
“那才多少钱,不够不够。”刘婶子摇头,伸出一个巴掌,“5000块,必须得给5000,不然这事没完。”
5000块对于枫桥村的农民而言是一笔巨款,有些人家一年都赚不到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