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许敏对小妞儿更温和三分。

带着孩子回了家，安排她住进厢房，又亲自带着她去洗澡，教她怎么用洗手间：“小妞儿啊，老姑姥明天就去联系，给你报幼儿园好不——怎么不说话？还是，你想直接上小学了啊？”

小妞儿眨巴着眼，小声道：“老姑姥，京城的学费更贵吧？我、我可以不上学的，我就在家帮你干活就可以了。”

许敏失笑：“家务有阿姨帮忙做，哪儿用得着你一个小孩子——小妞儿，你别想那么多，老姑姥既然带你回来，就供得起你——啊，不能总叫你小名啊！你姥也是，都五岁多了，还没个大名——我想想，给你取个什么样的大名呢！”

她用手撑着下巴，手指轻敲着唇，小妞儿就眼巴巴地看着她，她转向哪儿，小妞儿的眼睛就转到哪儿。

许敏看得有趣，忽然一拍手，笑道：“你看你这双眼，这么有灵气，不如就叫你灵吧——嗯，灵，许灵！你姓许——好不好？”

小妞儿眨了下眼，抿了抿唇，小心地问：“不姓万——我、我姥一生气就骂、骂、骂我老万家的小畜生！”

“真是——你别听你姥的！”许敏扳过小妞儿的身体，正色道：“你姓许——跟老姑姥一个姓！以后，你就叫许灵——水灵的灵，灵气的灵……”

“许灵、许灵……”小妞儿低声呢喃着，眼底满是欢喜之色。

许敏笑着摸摸她的头，问：“喜欢吗？”

“喜欢！我好喜欢！老姑姥，我好喜欢我的新名字——也好喜欢老姑姥和这个新家！”

许敏点头，忽然“啊”的一声：“灵儿，你这次没有结巴啊！”

“我——没结巴……”许灵点点头，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许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把人搂过来抱在怀里，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发：“我们的灵儿，以后要好好吃饭，多吃肉，多吃水果，要长胖些才更好看哦……”

“我不用吃很多肉，也不用吃很多水果，我很好养活的……”

小丫头急切的辩白，让许敏忍不住发笑，又有点心酸，正要哄哄她，就听到外头小姑娘的欢笑声。

“妈、妈，你回来啦啊！你在哪儿啊？我想死你了……”

手一颤，把许灵的头发一下就拉直了。

“啊，扯疼了吧？”许敏忙揉了揉许灵的头皮，顺手拿了皮套，利落地绑了个马尾，就立刻站起身。

走了几步，她才想起来似地回身笑着招手：“来，去见下宝儿姐姐，你之前也和宝儿姐姐一起玩过的，还记不记得了？”

许灵点点头，只是笑，没说话。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那个漂亮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小姑娘，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许敏拉着许灵的手，一起出了门：“宝儿，妈在这儿……”

沈明珠回过头，看着许敏，脸上是灿烂的笑。

“妈——我好想你……”嘴上说着，她一下就扑进了许敏怀里，搂着她的腰，蹭啊蹭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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