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妈妈“哼”了一声,没说话,可看许敏的眼神却是鄙视极了:“以为有两个钱的暴发户就能压人了?在京城,钱算什么啊?”
许敏被说得笑起来了,也是,钱算什么?
她穿这一身,不是没有压对方的意思,可看来几千的套装,一万多的包包,几万块钱的手表,在对方眼里就是个暴发户的象征呢?
更或许,这位只知道皮草,戴大粗金链的大妈认不出香奈儿和百达翡丽?
“钟灵妈妈,你说得真好!是啊,钱算什么?我们教育子女怎么能讲钱呢?当然要讲道理,讲道德,讲法律了!”
许敏笑眯眯的:“我们家呢,是从乡下来的,对法律还真的不大了解。不过,好歹这些年也认识了些朋友,不如我现在就打电话去报社,问问我那位记者朋友,看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构不构成威胁贿赂什么的吧?啊,还没问你大哥是哪位?这要是出报道,总得有个人名才行啊!”
“你、你说什么?”钟灵妈妈瞪大眼:“你这是在威胁我?”
洪老师脸都白了,顾不得钟灵妈妈拦,跑出去就去喊人。
钟灵妈妈喊了两声没喊住人,直接就怼上了许敏:“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威胁我!不就是认识个记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写报道?能把我大哥撸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许敏耸耸肩,示弱似地道:“我乡下来的嘛,哪知道这些事啊!不过我倒是记得前几天看电视,好像说什么国家要严肃纪律,整顿国家干部行列——啧,这个要怎么严肃,怎么整顿,我一乡下来的就不知道了……”
钟灵妈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还想揪着许敏吵,洪老师已经带着个小女孩进门了。
“妈……”小女孩一进屋就委屈地叫起来。
钟灵妈妈忙过去搂住她:“宝贝呀,委屈你啦!妈妈看看,这小脸——可怎么办呀,都受伤了,要是以后都不好看了……”
许敏张张嘴,到底把难听话咽了下去。
有点胖的小钟灵,长得挺像她妈,要许敏说长大了也不能太好看,不过这种话太伤人,她真是不能那么残忍地对一个小孩子说。
不过再普通的小孩在自己妈眼里也是最漂亮最可爱,也是最柔弱的,明明钟灵一个能装下宝儿和灵儿两个,壮得明显不会占下风,可在她妈眼里,就是女儿肯定被那两个小丫头打得很惨。
许敏有点同情地看看两个小丫头,心道你们俩也是傻,这一看明显打不人家的,还动什么手啊!现在看看,人家就脸上有点红,估计是被扇了一巴掌,可你们俩,那可是实打打的都淤青、肿紫了。
宝儿可没觉出她妈同情的目光,昂着头挺着胸,特硬气地冲着钟灵喊:“钟灵,你老老实实说,是不是骂我家灵儿了!是不是我让你道歉你还骂我,还推我了?你别想说谎,同学们都看着呢,他们都能作证……”
“作证?”钟灵一下就乐了:“谁敢给你们作证?不想吃糖了……”
好家伙!这是有底气啊!可你这么说出来——不大好吧?
钟灵妈妈倒还没意识到这点,果然是母女俩个都是一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