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至中年,长相普通,身材微胖,再加上惊慌的表情,有些凌乱的衣襟,看起来有些狼狈。
被许兰兰抓着胳膊,更显慌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就——保、保姆啊!”
许虎也赶过来,皱眉道:“兰兰,你干啥?吓坏你张姨了,快放手。”
“张姨?什么张姨?爸——我刚进来之前你干什么呢?你、你不是吧?我妈还躺在床上呢,你就——这么乱搞,你对得起我妈吗?”
“什么乱搞?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许虎恼羞成怒:“滚滚滚,我是你爸,你也敢这么和我说话,还有没有点老少尊卑了!怎么着,在京城里混几年,能赚钱了,爸都不认了是吧?”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大声就有理啊!”许兰兰气急,还想说话,就听到里屋王美娟“啊啊啊”的声音。
她顾不得再和许虎说什么,忙抽身冲进里屋。
王美娟一看到许兰兰,眼泪就下来了。
许兰兰含着泪,扑到床边伸手去握王美娟的手,还没等握到手,就先闻到一股臭味。
那股浓重的臭味好悬没把她熏过去,憋着气她一掀被子,差点气晕过去。
正好许虎进屋,她直接转身就吼:“爸,我给你钱,让你租房,让你雇保姆,是为了照顾我妈,你就这么照顾我妈的?她都拉床上了你们都不管?就只顾着搞破鞋了是不是?”
许虎大怒,一巴掌扇过去,只是这一巴掌没打到许兰兰,手直接就被人抓住了。
怔怔地看着抓住他手的年轻小伙子,许虎有点怯:“你、你谁啊?怎么能闯进别人家。”
张大山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脸上却还是露出笑来:“爸,我是兰兰的未婚夫。”
“未婚夫?谁答应她定婚了?谁——还未婚夫?你拿多少彩礼啊?”
许兰兰气急,恨道:“什么彩礼?你卖女儿啊!”
“什么卖女儿?哪家嫁闺女不收彩礼?我要彩礼怎么了?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连地都没了,没有收入,你这个做女儿的不该养我?”
“你——”许兰兰还想说话,床上的王美娟已经胡乱哼哼起来。
许兰兰这才回过神,不再和许虎争吵,转身去看王美娟,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还得先给妈清洗身体是正事。
只是她一个人做有点难度,不得已,她只能喊那个保姆,保姆畏畏缩缩地靠近,刚要伸手帮忙,王美娟突然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狠狠瞪过来。
王美娟自从中风后遗症后,行动不便,一直卧床休息,为了怕她拉尿,喝的吃的都有,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这会儿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是死死地扯住了那个保姆。
保姆吓了一跳,慌忙挣手,王美娟却是死抓着不放,嘴里嘶吼着,声音却是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清她要说什么。
可就是这样,也知道她情绪很激动,许兰兰忙过去握王美娟的手:“妈,你先放手——妈,你……”
许兰兰一句话没说完,王美娟已经嘶声吼出:“破鞋——滚……”
只一句话,她就没了力气再抓住保姆,保姆挣开手,力气大得把王美娟也带得摔下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