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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严如山去楼上铺床,又收拾了一下屋子,再下来,午饭都准备好了。
“严同志来了,正好可以开饭了,严老还没起来呢;是给严老留着,还是叫严老出来吃饭?”王大丫端着一盆莹白的汤品走来,与从楼上下来的严如山正面相遇,顺便就问了。
严如山道:“先摆饭,我去叫爷爷。”
“好的。”王大丫将汤放到桌上,又去厨房催其他人一起摆饭。
钟毓秀回头看去,与严如山相视而笑,严如山转身往老爷子方面走去;先在外面敲门三声,如此再三,把睡眠很好的老爷子给吵醒了。
“进来。”老爷子声音沙哑,想是刚睡醒,人还不怎么清醒。
严如山推门而入,“吵醒您了。”
“没事儿,也该醒了。”本是没打算睡,不想不知不觉便睡沉了,“睡了一会儿中午可睡不着了。”
“那就出去走走,您不是想见见您的战友们吗?一个个挨个拜访去。”走上前,扶着老爷子起身,严如山继续问道:“爷爷,您要不洗把冷水脸?”
严国峰乜他一眼,“洗,给我打水过来。”
“成,您坐会儿。”
严如山出得房门,去卫生间打了一盆凉水过来;脸盆都是各用各的,他们不在家这段时间又狗蛋三不五时的清洗晾干,脸盆都是干干净净的。
“爷爷,水来了。”
严国峰双手撑床沿起身,一边往旁边凳子前走,一边说道:“放这儿来。”
这候 .c om 章汜。严如山依言照做,放下后起身看着老爷子弯腰,双手捧起凉水往脸上扑;动作利索,骤然被凉水一沾染,还打了个机灵。
一开始用凉水是这样,等到习惯了这个水温便不会再如此。
等老爷子洗完脸,严如山又端了水盆跟在老爷子身后出屋子。
严国峰睡醒了,心情不错,“毓秀,你没睡会儿?”
“爷爷起身了呀。”钟毓秀站起身,“统共这么点儿时间,还是留着午睡吧。”
“是这样,留着午睡也好。”严国峰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睡着了。
钟毓秀含笑点头,“可不是嘛,您醒了正好可以用午餐;您先去饭厅吧,我和严大哥去卫生间洗漱一下就来。”
“去吧。”摆摆手,严国峰径直去了饭厅。
嘴角的笑意不减走向端盆的男人,笑问,“爷爷收拾你了?”
严如山面不改色的点头,“他老人家就这么写小爱好,愿意折腾,满足他就是了。”
“你啊!”钟毓秀摇头失笑,老爷子是越活越自在,越活越活泼;他们做孙子孙媳妇的能怎么样?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娃,自然是纵着宠着咯,“不过,这样的爷爷才活的自在。”
严如山对此十分赞同,见惯了常年身居高位,气势威压无处不在,时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爷爷;再看如今退休后活出了真性情的爷爷,心酸,心疼,会心生纵容,只盼着爷爷能活的开心。
前面几十年在为国家做奉献,后面不管多少年,他们做子孙的都盘子老爷子健康长寿,安享晚年。
跟严如山一道卫生间,严如山倒水洗盆,钟毓秀洗手后等在卫生间外面;等严如山洗完手,两人一道去饭厅。
“来了,快坐。”严国峰一眼看到的是孙媳妇,不是大孙子,“毓秀啊!吃过饭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我媳妇要睡觉,不像您已经睡了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