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给小崽子们带了好些吃食。”严如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到褥子前蹲下来,钟毓秀看清了托盘上的东西,三碗蛋羹雷打不动;三碗肉糜青菜,还有水果果汁、点心。
吃食很丰富。
“拿了这么多呀?”
严如山道:“这些应该够他们吃了。”
“够了。”三个小家伙胃口再大,也始终还小,等到再大一些,这点吃的肯定不够他们一顿的,“如山,你去厨房装些点心给小溪带回去,让她弟弟也尝尝。”
聂溪连连摆手,“不了,不了,钟阿姨,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不能要。”
“没关系的,不过是些点心,不打紧;要是爸爸妈妈说你,你就说是我塞给你的。”给严如山使了个眼色,严如山点点头,把托盘放褥子上又出去了。
聂溪急的小脸通红,“钟阿姨.......”
“可不能说不要,钟阿姨的一点心意,你要是推辞了,以后我可不敢让你来家里玩了;你到家来后,三个弟弟可乖多了,你给阿姨解决了很大的困扰呢,这话不是虚话,所以,不要推辞好吗?”
“可是,我真的不能要。”苦着小脸儿,你聂溪心急如焚。
钟毓秀笑容不减,脸上尽是温柔笑意,“罢了,不要就算了,你先回去吧,有时间过来玩。”
“好的,钟阿姨,那我先走了。”
聂溪躬身转身跑了,路过前厅堂屋,她犹豫了一下,脚步一转去了堂屋;老爷子正在里面喝茶,见她过来还有些意外。
“小溪,你这是要回家了?”她这会儿出来,肯定是要回家的。
“是的,严太爷爷,钟阿姨回来了,弟弟们而又不哭了;我先回家去了,明天再过来玩,到时候我把弟弟带过来。”
“成,早就该带过来玩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聂溪腼腆一笑,和严老爷子告辞后急匆匆走了。
严国峰老爷子疑惑的嘟囔,“怎么走的这么急?”他想不通,干脆捧着茶杯往后院去,找到钟毓秀和三个曾孙;曾孙们自个儿在玩,斗嘴斗的不亦乐乎,“毓秀,他们怎么了?”
一大段话说不清楚,有时候还会囵吞过,他们的话,他就没听清几句。
“刚我说他们身上臭,他们觉得自己都不臭,是别人臭;所以......”
严国峰恍然大悟,不由哈哈大笑,“男子汉臭一些怕什么。”
钟毓秀轻笑,并未接茬。
严国峰笑够了,才继续问:“聂溪怎么匆匆走了?”
“那孩子懂事的过分了,我本想让如山给她包上一份糕点带回去;她愣是不要,说是她爸妈不让她接,这事儿弄的,我有心无力。估摸着是怕我再提送她点心的事儿,这才匆匆忙忙走了。”
“这孩子。”
严国峰摇摇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息;超出了这个年纪的懂事,让人心疼喜爱的同时,更觉惋惜。每个孩子都有一份独属于他们的成长经历,聂家这样的家教是好,却扼杀了孩子的童年,被迫成长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制大 制枭。也就聂溪本性正直善良,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是这样的;有的孩子因为家长管教的太多,说教的太多反而会心生腻烦,说的直白点就是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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