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大哥如此殷勤,肯定是有所图谋。只是不知道他大哥图的到底是什么?不管了,先跟上去看看再说。水莲在前面带路,骆东树和江叔安推着板车跟在后头。水莲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江叔安,那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情意,江叔安显然是这方面的老手,应对起来是驾轻就熟,勾得水莲更是春心晃荡,情难自已。骆东树看得牙疼不已。很快他们就顺利到达魏家大门口。水莲上前叫门,门房见到夫人晕倒了,赶紧叫上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将段湘君扶进魏家。江叔安没有就此离开,他看着水莲的眼睛,深情款款地问道:“我们兄弟二人一路走来,有些口渴了,可否进你们家讨一碗水喝?”水莲被他那眼神看得满面羞红,低着脑袋说道:“当然可以,你们跟我进来吧。”三人进入魏家院门。到了后院,水莲给他们分别倒了一碗热茶,又贴心地问道:“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江叔安顺适说道:“确实有点饿了。”“灶屋里还有几个中午剩下的馒头,我这就去给你们拿,你们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乱跑。”江叔安说好。水莲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能恋恋不舍地走了。见她走了,骆东树赶紧放下茶碗,低声问道:“大哥,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吧?我可跟你说了,这丫头性子不好,我刚才救了她们主仆,她不仅不道谢,还骂我是登徒子,典型的忘恩负义。”江叔安笑了下:“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那种小丫头都能吃得下去。”“那你刚才是?”“逗她玩玩而已,走吧,咱们去会会那位魏老爷。”江叔安大步往前院走去。骆东树赶紧跟上去:“大哥,刚才那丫头让咱们待在这里别动,你这样乱跑被人发现的话,肯定会被赶出去的。”“那咱们就加快速度,赶在被人发现之前,先找到那位魏老爷。”骆东树不明白:“刚才咱们在县衙的刑房里不是见过那个魏老爷了,为啥你现在又要去见他?”“他抢了老子的女人,老子当然要见见他。”骆东树如遭雷劈:“啥玩意儿?!”他大哥的女人被魏章给抢了?这怎么可能?!就他大哥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向来只有他大哥绿别人的,哪有人能绿到他大哥的?!江叔安脚步不停,很快就来到前院,他随手抓住一个下人,逼问出老爷和夫人在哪里。得到结果后,江叔安就一掌把人给拍晕过去。他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魏章和段湘君的住房门口。说来也是魏章倒霉,他刚被人打了二十大板,整个人都被打得奄奄一息,快没气了。衙役通知魏家去接人。当时段湘君不在家里,家里能主事的人只有魏素兰。魏素兰得知爹和兄长被放了,赶紧带人去县衙,把爹和兄长接回家中。因为魏章挨了板子,只能趴在床上,屁股上全是血。魏素兰赶紧让下人去请大夫。这时下人又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说夫人在外面晕倒了,刚被人送回来。魏素兰没好气地骂了句:“真是个事儿精,这个时候还要给家里添乱!”魏章听到下人的话,艰难地开口:“把夫人安置到隔壁屋里,给她请个大夫看看。”魏素兰心里不高兴,抱怨道:“爹,你都这样了,还要给她操心,她也太不让人省心了!”魏章心里也烦,可段湘君肚里怀着他的孩子,他的大儿子已经废了,无法再生育后代,二儿子又被过继出去了,他想要延续香火,就只能指望段湘君肚里的孩子是个带把的,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让段湘君母子有事的。下人跑去请大夫,结果大夫还没请来,就先招来了一个煞神。江叔安大步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魏章。魏章见到是他来了,登时就被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怎么来了?”魏素兰不认识江叔安,蹙眉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我家,谁同意让你进来的?快出去!”江叔安无视她的驱赶,径直走到床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魏章,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别紧张,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魏章颤声问道:“什么事?”“段湘君跟你是什么关系?”魏章万万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件事情,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她是我的夫人,有问题吗?”夫人?江叔安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你们拜过天地了吗?”魏章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但碍于对方跟新县令交情匪浅,他怕得罪对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我们不止拜过天地了,还生了个儿子,这些事情全镇人都知道,你到底想来干什么?”江叔安感觉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的。原本是他的媳妇,如今却背着他嫁给了别的人。日,这脸丢得全镇人都知道了!他单手揪住魏章的衣襟,将魏章从床上拖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子心情很不爽,想揍你一顿出出气。”说完他就一拳揍过去,狠狠砸在魏章的鼻梁上!直接就将魏章的鼻梁都给砸断了,鲜血如泉水流出,疼得他惨叫连连。魏素兰和魏驰都是脸色大变。魏驰慌忙扑上去,想要将江叔安拖开,怒骂道:“你个王八蛋,居然敢打我爹?你是不想活了吗?!”魏素兰则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冲外面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江叔安根本不管那些,铁拳一下接一下地落在魏章身上,打得魏章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缩成一团哀嚎。魏驰拉不动江叔安,气急败坏,操起旁边的花瓶就朝江叔安后脑勺砸过去!骆东树脸色一变:“大哥!”江叔安不闪不躲,转身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花瓶上面!咔擦一声脆响。花瓶应声碎裂,碎瓷片哗啦啦地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