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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抖了抖,然后才挂上竹竿。</p>
看着竹竿上那异常眼熟的肚兜,绿俏脑子里轰然炸响,一个箭步蹿过去,将竹竿上的肚兜扯了下来。</p>
“你、你怎么能……”</p>
她的脸又红又烫,还很恼怒。</p>
她就说,这些衣物怎么那么眼熟,原来都是她的衣裙。</p>
外衫便罢了,他竟然连她的内衬都给洗了,还那么坦然自若地给她晾晒。</p>
她又气又急,不可思议地瞪着他。</p>
司一见着她如此反应,倒是不甚在意,“洗衣衫的时候,看到你的,便顺手洗了。”说着,俯身又从木盆里拿起一件衣物。</p>
绿俏见状,飞快抢了过来。</p>
“我的衣衫不用你洗,也不用你晒。”</p>
她异常恼怒地说。</p>
这算什么?</p>
两人有熟到这个程度吗?</p>
司一瞥了眼被她抢过去的亵裤,俊脸忽然有些烫,不自在地说:“那是我的,你抢过去干什么?”</p>
绿俏一听,眼睫颤了颤,像是拿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飞快扔回到他手里。</p>
然后飞快地去收被他晾晒在竹竿上的衣裙。</p>
司一将自己的亵裤抻平,挂到竹竿上,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p>
“你慌什么?你又不是没有给我洗过。我这次给你洗,也算是礼尚往来。”</p>
绿俏道:“那不一样,当时你的手受了重伤,不方便,而且都是因为救我,才会加重伤势的,我给你洗也是应该的。”</p>
“并没有不一样。”司一蹙眉。</p>
绿俏没再理会他,将自己的衣裙,一件不落地收到怀里,然后垂着眼睛道,“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洗了衣裙。”说完,便抱着湿淋淋的衣衫,跑出了他的院子。</p>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才跑出院门,便与要进来的王厚德撞了个正着。</p>
“咦,绿俏?”王厚德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你手里拿了什么,怎么一直往下滴水?”</p>
绿俏好生尴尬,连忙将怀里的衣裙拢紧了一点,力持镇定地说:“没什么。”说罢,便匆匆走了。</p>
“奇奇怪怪的。”王厚德嘀咕了声,进了司一的院子。</p>
“司一,刚刚绿俏从你院子里跑出去了。”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司一,王厚德一脸兴味地上前。</p>
司一瞥了他一眼,转身拿了他的佩剑和一块布,坐在台阶上,轻轻擦拭。</p>
“那又如何?”他语气不咸不淡。</p>
王厚德见他如此,倒有些不确定了。</p>
“你怎么这么平静?我还以为你跟绿俏那丫头有什么勾当呢?”</p>
司一睨了他一眼,“你脑子里能想些正经的事情吗?”</p>
王厚德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么一本正经,是不会有姑娘愿意嫁你的。”</p>
“你倒是不正经,可有用吗?”司一说着,忽然瞥了眼他的裤裆。</p>
王厚德:“……”</p>
他觉得有被冒犯到。</p>
“你什么意思?”反应过来,他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说。</p>
司一冷哼道:“你自己想想。”说罢,起身出了院子。</p>
王厚德盯着他走出去的身影,还真的认真想了想。</p>
想到什么,他悻悻地起身。</p>
别人认为他是太监,那又如何?</p>
他乐得当太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