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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游街仪式中途。
萧嚅举着由各黄、白、灰、黑、三种颜色的幡杖,朝天摇摆,灵符从手中抛起,随风扩散到道路两旁。
然后所有人又见到惊奇的一幕。
符纸发出淡淡的光芒,清除了所有人心中的杂念和连续几日环绕在身的酸涩感,这时的他们,神清气爽,精神风貌都比往日好上许多。
他们从愣然中回神,诚恳的向他们大国的国师行叩拜,国师乘着车辇,辘辘没入重阳路尽头,一甩幡杖结束了游街仪式。
游街过后,到了放河灯。
成排的竹伐和船只都摆放在岸口,今夜无人乘坐。
百姓们把祭品按顺序放好,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盏河灯。
河灯的灯饰花样众多,大多以荷花形状为主。
老皇帝早就等候着游街的萧嚅,福公公在身旁端着河灯,低着头。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些奴才的心情。
因为身贯奴籍,并没有放河灯祭祀节日的权力,他们是不被神灵爱戴的最下级的凡人。
萧嚅脚步徐徐地踏着青石板走在道路两旁的中间慢慢朝河岸走去。
她脚祼上的小铃铛和身上衣袍的佩饰叮铃作响。
明明人长得那么小只,身上的衣袍繁琐又隆重,看着宽敞又松懈,却格外的让人觉得合身,就好像她本就该穿成这样,只有这样才是亲民爱民又显得高高在上的国师。
她既和蔼,又严肃。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月牙广袖的男人,他朝着河岸旁的国师走去,手中端着是一盏精致漂亮的河灯。
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冷若冰霜。
男人走得不紧不慢,端着的七彩琉璃河灯中烧着的烛火只轻轻的跳跃,没有因走动被风吹灭。
而后,男人将河灯双手奉上,递于国师面前。
因为身高原故,男人微微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