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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来人, 将俞鹤还押大牢。
韦京翰听了俞百里的叙述,他拍了下惊堂木问俞鹤:“俞鹤,你父亲所言可属实?”
父亲已经道出事实, 再隐瞒也没有意义, 俞鹤点头认下利用职务之便拿走卷宗,撕下记录画押信息的最后一页又还回去和取走枯骨手指骨的罪过。随后俞鹤补充道:“属下所做一切,只为查清当年误食案一案真相, 还父亲一个安宁。”
“那你杀钱铸的事怎么说……”百夫长的声音在韦京翰望过来的目光中逐渐低了下去。
韦京翰再拍惊堂木问:“钱铸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俞鹤斩钉截铁地:“钱铸之死与属下无关, 钱铸不是属下杀的。我之所以不愿说明去找过钱铸,只因为不想让人关联到我爹爹十七年前参与过误食案, 毁他清誉。”
“那你且将昨夜之事说个清楚。”韦京翰道。
俞鹤遂将昨夜去找钱铸之事从头道来。
前日俞鹤说过以后日日必定去拜访钱铸, 一方面是心里攻势,另一方面也的确想通过这种方式, 让钱铸吐露实情。既然自己前日已经放下话说必定日日去找他, 即便后面不能那样做,前面几日也必定如此,才能对要攻克的对方形成强大的心理压力。
所以, 第二日钱铸又去拜访钱铸。
俞鹤已经做好了再度吃闭门羹的准备, 谁知这次再去,钱铸相比上次, 情绪却平静了很多。他对俞鹤说了一些抱歉的话:“昨日多有冲撞, 实在对不住。只因内人胆小, 孩子尚幼, 不想他们被与她们无关的事情打扰, 还望俞副班见谅。”
俞鹤这才发现钱铸家比前次冷清, 原来是这次妻儿都不在家中, 他才能与自己如此平静说话。想来这钱铸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俞鹤摆摆手:“这个不重要, 我只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父亲去世之前可否有过对你交代什么,是否对你提起过十七年前那桩案子有什么异常?”
钱铸这次的态度很好,但就是不肯说出其父对他是否有过什么交代。俞鹤虽然失望,但他相信,钱铸态度的转变就是一个进步。或许对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坚持下去,钱铸总有一天会说的。
当日俞鹤辞别钱铸时道:“我还会再来的。”
钱铸表情复杂,但也没说什么,还客客气气的把俞鹤送出了家门。
俞鹤离开钱家,没走两步,忽然听到钱铸家中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作为练武之人,听觉视觉自然势必常人要敏锐一些,加上作为一名捕快的条件反应,俞鹤狐疑的折回了钱家。
钱家的大门虚掩着,俞鹤走进去,连叫了几声钱铸:“钱师傅,钱师傅?”
店铺里没有人,俞鹤往院子中走去,刚踏入院子,借着小院中的灯光,他就看到钱铸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知道凶手还在不在附近,俞鹤拔出了佩刀,小心在院子中查看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这才收了佩刀,走到钱铸身旁查看。
他先探了探钱铸的气息,发现人已经断气。随后发现钱铸胸口插着一把刀,想必那就是凶器了。他将刀拔出,仔细查看。确定凶嫌,第一点就得先确定凶器为何物。这时,外面的街上一阵嘈杂,很快,钱铸家的大门被人撞开,一队身着护卫营甲胄的兵士冲进来,说他杀了人,直接把人扣走。
俞鹤自报身份,说自己是捕快,责问对方是否搞错了。护卫营的人道:“有人见你杀人,故而呼救。我等为了维护百姓安危,缉拿凶手,理所应当。只要你犯了法,护卫营的人也不会姑息放纵。身为捕快,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护卫营的人扣下他后,将他带往护卫营。去往护卫营的路上路过驿楼之时,俞鹤大声呼喊,让驿楼的人前往县衙通报他被护卫营扣押一事。
驿楼的人得到信息,前往县衙通报。
在护卫营,面对仁勇校尉的审问,俞鹤与他们争论。就算护卫营的人认为自己是嫌疑人,也应当把自己交回县衙,而不是在护卫营私设公堂。不久韦京翰带人赶到,仁勇校尉自知没有审问的权限,长时间扣人也于法不合,才不得不放人。
驿楼的传信兵前来传信的事,韦京翰是知道的。后面的事情是怎样,他也就明白了。
俞鹤说完,百夫长出列征得韦京翰同意道:“俞鹤巧舌如簧,明明有人目睹了他行凶之事,岂容他三言两语开脱。他说他没有杀人,有何凭证?”
现有人证物证都指向俞鹤杀人,虽然韦京翰也不太相信俞鹤会杀人,但凡事也得要讲证据。
“俞鹤,你说你没有杀人,可有凭证?”韦京翰问道。
俞鹤沉默半晌:“我去便是不想人知道,故而也未曾告知于谁……”
“这就是没有凭证罗?”百夫长嘲弄道,“既是如此,还望韦大人公正执法,还死者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