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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丁剑笑的骄傲至极。
他对周围频频对他说恭喜的同学们,不停地点着头,想要装作谦虚的派头,却意气风发的暴露出他的意气风发:“你们也要多努力。”完全压抑不住笑容。
贾圆儿的腮帮子里含着奶糖,不忘吐着槽:“班长给书记的状元帽子摘走了,瞧瞧他那样儿,牙花子都笑地露出来了!”
廖莎莎偷偷摸摸地和丁剑确立了恋爱关系,为什么是偷偷摸摸的?原因和叶伯亭那个天之骄女差不离儿。
丁剑在京都无根儿,不是京都人,普通家庭,廖家没瞧上眼。
廖莎莎不爱听贾圆儿的“义正言辞”,横了一眼她的好姐妹儿:
“就夏天姐那状元帽子,你当好取好拿呢?丁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了,整整两年,他每天都拿出咱们参加高考的心气儿。不服你上啊?!你行你来啊?!”
这俩人打起了嘴架,其他和夏天关系好的同学姐妹儿们,也没人关心关心她们的书记夏天,都在笑着逗闷子。
夏天笑在脸上、苦在心里。
该安慰的是她好吗?
大家伙能不能分清重点?
“夏天,老搭档,承让承让。”丁剑抱拳。
夏天弓腰抱拳回道:“好说好说。”
这是承认的事儿吗?
她这次是失利啊!
“状元”这事儿从今天起告一段落了,她要想再次摘得桂冠,那得从头再来,中间断了一程了!
这回姐妹儿们想起来得安慰了。
廖莎莎搂住夏天肩膀:“你又是忙活家里又是带孩子的,还能坚持到今天才舍掉荣誉,已经不简单了!”
“就是就是!有舍有得嘛!”贾圆儿把嘴里的奶糖嘎嘣嘎嘣咬碎咽肚,为了好好发挥劝解夏天的功力。
夏天站在班级的讲台上,看着讲台下方该正式放寒假、却热热闹闹说着话不离开的同学们,她两手背在后面,踱着步,学着老学究的派头,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失败乃是成功之母!”
丁剑推了推眼镜,笑了:
“书记,咱明年见?要不要打个赌?”
夏天的血性被勾起:“别逼我,我拼了,你可没有后路!”
本是一场玩笑话,夏天是真的没有机会和丁剑比拼。
至少她本人从未想到,她的大学生活也拐了个弯儿。
……
“娘,呜呜,我好难过。”
进了家门的夏天,身上还斜跨着她自制的书包,包里放着成绩单,也不换衣服,直接钻厨房里和苏美丽撒着娇。
“咋的了?”
小女儿神态的夏天,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十四五岁因为一块布料、一件新衣裳,倒是常在苏美丽面前这样过。
“考了第二。”夏天眨了眨大凤眼。
你还别说,连续眨的原因吗?
眼睛里还真有水汽了。
苏美丽拍拍心口的地方:“哎呦天啊,吓死我了。至不至于?又不是倒数第二!”
当娘的,不懂从第一到第二的心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