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海处一个长椅上,一个男人、一个少年,他们都挺直着脊背目视前方,看着波动的水纹。
身着浅蓝色衬衣的叶伯煊,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他比从前显得瘦削、落寞,身上又散发着说不出的性感。
那份性感里夹杂着,就像是求爱被人拒绝的王子,他有着委屈,不甘,想低头祈求、可又不敢面对没有退路后仍被拒绝的恐惧感。
小少年先叹了口气:“姐夫,你病好了吗?我很担心。”
“没好。”
夏冬没瞧叶伯煊,他无力的拍打了一下怀里的书包:
“我知道你为了啥没好。你说我姐咋那样呢?她怎么总是喜欢欺负我们?”
叶伯煊嘴边儿挂着淡淡的笑,他很平静,这是几天来第一次平静,“是我一直在欺负她。”
“不,吵架就吵嘛,吵完就该和好。她可倒好,你都病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去看你……姐夫,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吵架?我哥和我嫂子就不会。”
叶伯煊却摇了摇头:“只是你没看到。哪有没磕磕绊绊的夫妻。”
忽然又无奈的叹息道:“无声的夫妻,他们不再有那颗想沟通的心,连吵架都没有机会继续了,才是最可怕的。”
……
最近宁浔漪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她劝自己也许是想多了,如果真是东窗事发,那么以宋雅萍的性格早找上门了。她觉得是被那个纸人恶作剧给吓到了。
宁浔漪觉得自己一定要这么想,只要多想几遍没被发现,那么这样就是真的。她每天都会喃喃自语祷告。
怎么走到大街上,街上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她还是心慌呢?
宁浔漪赶紧打开皮包拉链,干咽下几片镇定片后,她又忽然转身查看街角,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很泄气,泄气到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衰弱了?
到底是特么谁干的!
她的左邻右舍现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还害得她每天神经兮兮、时时刻刻都要检查床底下、衣柜里、一遍一遍关紧门窗。
她只要想到那天半夜,居然有人悄悄潜入她家又走了,她就浑身泛起冰凉的恐惧。
春天来了,她却不敢透透空气。
想到这,宁浔漪攥紧拳头,只要被她抓到了“那个人”,她一定饶不了他!
一个身上划着两道叉的布娃娃,它满身带血的躺在宁浔漪的被窝里,就在宁浔漪掀开被子差点儿吓昏时,宋雅萍正坐在童家的沙发上,她在和童母进行一场对话。
宋雅萍思来想去,她不能在这个风口浪尖给宁浔漪送进去,更何况她那样的事儿进去也呆不了几天,宁老爷子的部下一定会出手捞人。
而她又不能此时动关系压住,以防伯煊再次被人诟病,那么她想马上出那口恶气就要从孩子身上入手。
一名母亲,一个现在等同于孤儿的女人,孩子是她的命脉。
宋雅萍走进童家门时笑了笑,她今儿个必须要让宁浔漪从此见不到她的亲生儿子。
不是拿孩子说事儿找伯煊吗?
那么就让你从此没孩子!(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