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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怎么了;
愤怒只怪自己忐忑;
每当谁怪谁苛刻,我们都不懂得自责;
再不能像棋逢对手般,哪怕爱着,恨着,酸着;
我们不该这样的放手不爱了,假想的竞争者;
抱歉了,我浪费了,可以更幸福的资格。
……
当夏天站在登机廊桥,她的身体有那么一瞬是僵硬的。
……
当叶伯煊看见夏天转身离开时,他也飞速转身猛跑了起来。
……
夏天本能的抗拒看向窗外,她紧盯着前面的靠椅,想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也不知道是同行人中的哪个人,忽然怅然若失地说:
“再看看外面,再看看祖国。”
只见窗口处,有一个明眸锆齿的女孩儿,她那一双芊芊手指无助地紧紧扒在窗户上,正在透过窗口看向蔚蓝的天空。
在起飞那一刻,她一改被采访时的淡定自信,忽然掩面哭泣,瞬时满脸泪痕。
她哭的像是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丢了,而那个东西触碰过她的心窝。
同行人摇了摇头,这就是女人,这才像个二十三岁的女孩,不该是刚才站在镜头前比他们这些男人还强悍。
夏天捂着心口,她咽下哽在喉咙口的哭声,喃喃道:
“我以为走了就会很轻松,可为什么我的心更沉重。”
……
叶伯煊无助地看着,他看着那辆通往美国的飞机迅速滑向跑道。
它带着呼啸,似离弦的箭,犹如一只掠过海面的鸥鸟,冲向蓝天。
他的心空了,他任由心的那一处刮进冷风,却不用手触摸。
他两手插着腰,仰头望着,他这个姿势是平日里常有理的状态。
他经常会随着这个动作,冷笑、质疑、愤怒的问夏天:
“几个意思?”
……
坐在车里的叶伯煊,打开那封早已潮湿的信件。
他忽然胸膛剧烈起伏。
这一刻,他在这个没人能发现他难堪的空间里,又哭又笑了。
男儿泪砸向那“张牙舞爪”的娟秀字迹上。
“要死也等两年后!
在家带孩子!带不明白,去我爹娘手里取育儿手册!”
叶伯煊压抑着胸膛抽动,但他的鼻涕随着眼泪流出,他紧紧地捏住那张信纸,哭中带笑地自言自语道:
“第一句多霸气……非要添上一句,啰嗦!”
……
附近景物化为一片虚影,叶伯煊的心里却不只是剩下荒芜,吉普车风驰电掣似一道光影,急速行驶在从机场到军区的公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