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养子(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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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餐厅等待早餐开始,而坐在主人位置的双二问站在身后两米远的仆人公美道:“富江今天怎么又不出来用餐?”

“富江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不能出来见人。”公美毕恭毕敬地说。

“......”双二沉默了一下又问,“她这几天一步都没有走出过房间吗?”

“是的。”公美接着说,“不管怎么劝告,富江小姐也不让我进去。”

“婚礼就在后天举行,如果她身体仍不能好起来会很麻烦的,等一下你送早餐时我和你一起去吧。”在另外两个富江饱含嫉妒的隐晦眼神之下,双二不知是否嫌她们不够气愤,用满是担忧的语气说:“我真担心她的身体,毕竟富江是那么柔弱的女孩。”

她们听到此话眼中闪现意味不明的光芒。

用完餐后,双二走在前面,而公美则跟在主人的身后端着餐盘一路走到蓝色铜门的房间前把房门打开。房间光线昏暗,窗帘都被拉了起来,而这时房里某处传来富江的声音,她尖叫着说:“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要进来!快点滚出去。”

他对身后的公美说:“你在外面等着,除非我叫你进来。”进去后他把门关上。

似乎是认出了来人是谁,富江停止发火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你进来干什么,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见你,快出去......”

在昏暗中行走的双二一声不响地把餐盘放在圆桌上后,便向富江躲藏身影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发出笑声:“你最近很古怪,就像一只藏在下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避旁人。”

“那...那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不能晒太阳。”她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你也不肯让医生进来替你看病。”

“医生都是骗子,净说些大话。我以前也进过医院,但他们对我的病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话说得真诚,但谁又能分辨得出富江哪句真哪句假。

“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那张比世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的脸?”

“......”富江沉默了好一会,嘴里像是含着些什么含糊地回答他,“我的脸好痒...”

双二把窗帘拉开,让光线照到富江的脸上。那些奇怪又扭曲的黑色蜈蚣伤疤已经爬满了富江整张脸,而被自己指甲扣破的皮肉外翻,还冒出七八个鸡蛋大小的头来,这些头和富江的脸长得十分像,但它们有的眼睛还没长好,有的头发没长齐。富江望着双二说:“好像长了些什么东西出来,我拼命地用指甲抓...”

他走上前,把富江抱在怀里,让她畸形的头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压低嗓子说:“没有关系的,富江。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有一个人知道怎么医治你身上的基因缺陷,他就住在我房间的地下室里。”

晚上凌晨,月亮躲在乌云里,乌鸦在别墅窗外的树枝上发出不详的叫声。

一个身影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走到那道有着半透明黑耀石的门前,慢慢打开没上锁的房门走了进去。富江环顾了四周一眼发现大床上没有人,房间的主人此时不知去向,原本贴着墙壁的四层书柜不知被谁移开,后面却藏着一道铁门。

她打开铁门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却发现铁门后面连着十几级石阶组成的楼梯下是一间空旷的地下室。

在墙边放着的摇晃的烛光下,长着一颗可怕的畸形的头的富江沿着楼梯来到了地下室。等她接近神秘的地下室时才发现有一个男人趴在堆满实验材料的桌子上,头发漆黑茂盛,只有三、四十岁左右,富江走上前把半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上半身翻过来,这才发现他身体冰冷早已经死了。

这个死掉的男人难道就是双二说的能治好我的病的人?

正在她疑惑时,一直站在石阶与地下室之间的死角的双二在她身后毫无声息地靠近,一把把富江猛地推入嵌在墙壁的一间小房子,然后铿锵一声门被双二从外面锁上。

“看啊,”双二指着趴在桌上的男尸说,“这是高木老师,你竟然连老师都不记得了,可想而知你的病有多严重。”

“什么老师?我才不认识这个家伙!”富江在小房子里叫道。

毫不犹豫地按下红色的按钮,焚化炉里超高温的地狱火焰从房间地面的栏杆下蹿起,把富江整个畸形的躯体都吞噬进火焰中。

凄惨变调的叫声穿不透隔音的焚化炉,炉外是一片安静,那个把富江推进深渊的男人——双二——单手拖来一把椅子,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看焚化炉里的富江不断拍打着透明的门。

第二天早上,和也端着餐盘敲了敲蓝色铜门,说了声:“打扰一下富江小姐,我送早餐进来了。”口袋里塞了一把锋利剃刀的和也奉另一个富江的命令来行刺这个生病的富江,他心想,虽然这个富江很可怜,但我的富江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他打开房门,放下餐盘,打开了灯,却没有看到富江的身影。

咦?人不见了,这下叫我去哪找个富江回来?总不能叫我空手而归吧,富江到时一定会骂我是个废物的,如果让她生气,那我岂不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对了,还有另一个住在红色砂门房间的富江。没错,杀了她的话我的富江也会很开心的吧。哼!有谁会比我更喜欢富江,没有!绝对没有!这世上最爱富江的人绝对是我!

当和也下定决心走到红色砂门前停下脚步,他把口袋里藏着的锋利的剃刀拿了出来,刀柄握在掌心里,小心翼翼的扭开红色砂门的门把,门没有锁,他很轻松的就推开了红色砂门。

眼前的景象却是他从没想过,不,他当然有想过,他也正打算实施行动。地毯上洒着像抽象画泼颜料似的鲜红血液,血迹斑斑的雪白连衣裙,躺在地上被肢解的女人躯体......还有身上沾着血,跪在地上不断切割柔软的、散发着一股香味的肉块的男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