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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徒!”
“张司徒你来了, 请你救救我。”雍齿在见到张良之后,眼睛突然猛然放亮, 立即向着他那边不断的磕头请求他救救他。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被关起来。
雍齿眼角余光惊惧的扫了思央一眼,又飞快的收回来。
他不要再被关起来, 被关进漆黑的小黑屋里面, 那里面没有声音, 没有白天黑夜,如果不是每顿按时有人给他送饭,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那种寂静的恐惧, 他再也不要尝试。
雍齿这一副被折磨凄惨的憔悴模样, 被张良看在眼中, 略皱了皱眉头。
张良并未回答他的话,抬眸看向思央。
思央也转看张良,笑问:“张司徒见到此人难道什么话也不想说吗?”
张良抿了抿唇。
如何说,雍齿被抓住,并且这位还借着雍齿的手给他送了封密信,现在那封信还在他的身上,自从看到那封信开始之后,张良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来这里一趟, 信上的内容很直白, 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 需要他张子房亲自来砀军阵营走一趟。
事已至此, 张良不会去说什么推脱话, 雍齿是他使用的一颗小棋子。
雍齿来投韩,着实是个意外。
砀军的强势崛起,身为韩国的司徒,张良不可能不关注,何况天上那几颗星宿的变化纠缠,他这等人也在默默谋算。
张良道:“张良特为吕将军赔罪而来。”
思央笑了起来:“张司徒是破罐子破摔吗?”
这么干脆承认……
张良面上不动,光风霁月,半点不见被讽刺的尴尬。
既然是为赔罪。
那赔罪之礼,必然是有准备。
张良身后的韩将军,拍了拍手掌,他们静候在外的人从门口进来。
进来的人,手中捧着张长盘,长盘上覆块红布。
思央好整以暇静看着。
韩将军揭开红布,现出他们赔罪之礼。
一张弓。
“这算什么赔罪,一张破弓而已。”樊哙很是不屑。
张良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看上首的年轻将军。
年轻将军,稳稳端坐,八风不动,周身围着一条大白蛇,更添神威,饶是张良看人精准,也无法透过这位将军的面具,摸清他此时的情绪。
带面具,太犯规。
“樊将军此言差矣,这张弓可非是那等普通的弓。”张良起身,绕步而出,指着长盘上的弓道:“此乃□□,携带轻巧,且张力劲强,臂力不够者,也可射出二三十丈。”
樊哙一惊,不太相信的看那张弓:“真的假的?”
“如有不信,樊将军大可一试。”张良道。
樊哙看向思央。
思央轻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试试这张弓是不是真的有你这么说厉害。”获得准许,樊哙一撸袖子,就来试弓。
秦未统一,七国并立之时,韩国便就以□□为最,现今韩王夺阳翟,打着复国旗号自立诸侯,自是有他所有的保障,除了韩国遗民之外,武器也是它能拿得出手之一。
张良拿这张弓来见她,说是赔罪,实则……
“咻——”
一箭狠狠的钉在百米之外的靶心上。
樊哙放下手,咂了咂舌,看着手中的弓:“还真的是,轻便少费力,射程还高。”
的确是好弓。
“将军,你要不要也试试?”樊哙想给思央也看看。
“弓是好弓,只是……”思央并未起身,轻巧的扫了樊哙手中的□□一眼,转看张良:“装箭太慢,不适合战场瞬息,若是韩王喜欢,我倒是不介意造一把让张司徒带回去献给韩王把玩。”
夏侯婴与樊哙对视一眼,闭嘴不说话,后者更是把那□□乖乖还回去。
就在刚才,樊哙还想着这□□不错,可以留下来,可他们将军一开口,他们就知道,赔罪礼收不收将军还另有想法,他们先听着。
“此□□才打造出来,还需进一步改善,韩国多匠才,稍加时日,其他都可迎刃而解。”张良抬手拦住,怒气冲冲想上前的韩将军又道:“不过,要造此□□,精铁必不可少。”
张良的目的在此刻,彰显出来。
“将军坐拥一整座精铁矿,难道就不想再拥有一队□□军,威震天下,横杀四方。”
白衣文士,风度翩翩,正堂之上,只言片语,倒是给她描绘个波澜壮阔的天地。
看旁边的夏侯婴和樊哙都在往他的话中深思,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脸红耳赤,一脸激动。
张良直面思央。
面具虽让他看不清她的面容表情,可那双眼睛总是有情绪波动。
然而当他真的对上那双清眸之后,却还是失望了……
那双清眸,自始至终,波澜不惊,似乎什么都不能入他眼,无法动摇他,也让张良暗暗对这位砀军首领的评价再添一笔,同时他想到那晚的观星所感。
帝星黯淡,将星璀璨。
紫微破空……
……银星力压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