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禀武皇:眼下惊兽天渊固然较往年凶险,却也不必急在一时。毕竟,鳞面羽灵怪出没次数越来越频繁,五灵部族共相联手,当不惧它。只是,正如武皇所想,眼下人才紧缺,平灭恶怪,当须是一等一的高手才行。
今日,既然水灵族里出了这等高手,不妨让她出来过过招式,看看水灵部族近些年在灵法修为上到底有何精进。顺便,我们也可以探探底。不知老朽这样说,武皇意下如何?”
“嗯——”金魁沉思良久,方才叹息道:“这少女自称水起之女,这些年在玄天擂台上,却又不曾见过此女……想来,修行之术异于常人,却不知水族之中还有什么高深莫测的剑诀剑谱、灵法灵术。
嗯——好吧,领教一下,未尝不可。切记,点到为止,不可动粗。毕竟这孩子尚幼,修行日浅,许多剑术精要所在,她不见得能够逐一领悟。所以,探底是真,比试是假,明白我的意思吧?”
金旭长老恭敬道:“老朽谨遵武皇圣言。”
金魁长声道:“来呀,传我旨意,到后殿扬金阁把那二位救主小少年请来。我要与他们说说话。”
“是。”一名金甲侍衞,应了金魁之言,到后殿传话去了。
原来,风灵二人在火赫烜的协助下,把一行伤员送到金族皇宫大内之后,受到了金室皇族的热情相迎。尤其是太子金振铎的母亲金欣,对风灵二人更是热情备至,款款相待。特别是对待灵儿,更是如见亲生女儿一般,冷暖寒暄,家长里短,甚至连生日年龄都要问个一清二楚。
灵儿本身不喜欢与生人相处,但是,碍于金欣乃是金灵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皇后,这个情面自然不能薄。她强颜欢笑,与那金欣聊了许许多多自己小时候的事。当然,免不了也把自己的生世拿出来,略略品讲一番。
当灵儿讲到自己的父母自小双亡时,金欣居然悯心大起,为灵儿感伤落泪起来。女人嘛,感情总是很浓的,可怜的故事,总能勾起无辜的眼泪。倒是灵儿这些年来,看开了许多,并没有当着金欣的面流下眼泪。除非,面前只有玄风的时候,灵儿才能收起那倔强的脾气,痛快地趴在玄风肩头痛哭一场。
至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金欣却是丝毫不曾提起。包括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如何从惊兽天渊的毒口中救出来的,金欣都没有多问,灵儿也没多说。毕竟,对于灵儿来说,除了玄风,面前都是陌生人,没有一个是可以掏心掏肺说说女儿心思的熟人。
如此一来,玄风有点儿吃冷羹的感觉。看着灵儿在女人堆儿里有说有笑,心中自是替灵儿欢喜。倒是自己,被动的坐在女人堆儿里,显得登时木讷呆板起来。
玄风少年时光,多是跟着灵儿一起度过的,很少碰到什么女性|伙|伴。故而,猛然见到许多年龄不同的女性,不免紧张异常,俊逸的小脸上,憋得通红满面。拘拘谨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就更不是了。当下,只盼灵儿与那些女人早早聊完,来陪自己解解这紧张憋闷的气氛。
哪知灵儿倒与金族姐妹、阿姨,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喋喋不休,几乎不曾停过嘴。玄风当下也被东问西问,问的自己都哑口无言。因为,他自己的生世,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又怎能说与别人听呢?再说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几乎就是流浪漂泊,讲起来虽说津津有味,但却不想与外人分享。
在玄风想来,这些故事,只属于玄风和灵儿两个人的,只要两个人都记得,就已经足够了,何必要说与别人听?
也就在风灵二人,处身金族女人堆儿里,言语尴尬焦灼之时,金武皇金魁的传话金甲侍衞到了。他这一来,如解重围,风灵二人相视望眼一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情舒畅了许多。想来任务已经完成,当然要回归水灵族了。这时候,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两人便高高兴兴的跟在了那金甲侍衞身后,走向了“金明普照”殿。
至于那些伤员,既然已经交给了金室皇族,金室皇族自然会对他们另有一番安排。风灵二人自不必继续劳神操心,保镖护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