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幕中呈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上乃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漆黑峡谷,峡谷中正有一群巨大无比的鳞面羽灵怪与画面上的一对儿蓝衣少年发生了斗法,斗法看上去并不激烈,可没过多会儿就见死了不少的鳞面羽灵怪。
画面中后来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火影,火影中好似正有一头奇异的猛兽。这头猛兽好似熊身,却比熊不知大出多少倍来。然,当一片白色的强光在火影中陡然闪亮的时候,这头猛兽居然也不见了。
旋即,一张巨大无比的鳞面羽灵怪的凶脸出现在了画面上,它发着一种沉闷而又沙哑的灵族言语,道:“五日之内交出凶手,否则本王将踏平五灵部族替吾儿报仇!”
看了这副奇异的画面之后,木灵武皇和土灵武皇都朝灵儿投向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火天行这时也正看着灵儿奸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画面上那个不清晰的小女孩,就是你!否则,我们五灵部族哪里来这么邪门儿的法力?”
灵儿与玄风共同经历了那次恶战,当然记忆犹新,道:“不错,是我!”
火天行道:“那小男孩是谁?”
灵儿冷声道:“与你何干?”
“呵呵……你们两个就是凶手,难道这还用孤王提醒吗?”火天行反问道。
“怎么?难道陛下打算将我交给这些恶怪?”灵儿冷冷道。
“你不要太过自大,难道你以为你能与这些恶怪抗衡?我们五灵部族千百万年的基业,难道因为你们两个小屁孩儿,就此毁于一旦?哼哼……怎么自己闯下的祸端,自己不打算弥补吗?”火天行一声声质问灵儿。
灵儿却无视火天行的存在,道:“他们既然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你以为交出凶手就可确保万无一失?不知两位伯父怎么看?”
灵儿反将柔和的目光看向了木灵武皇和土灵武皇。
土灵武皇皮笑肉不笑,道:“那画面中的少年又是谁?法力看上去比我们强上很多呀?”
灵儿道:“他是玄风。不过,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伯父这件事关乎到我们的联盟抗衡,不知伯父是否已经有了联盟的打算呢?”
土灵武皇道:“倘若我们联盟,不妨将这个少年找出来,他法力不弱,我们岂非正是需要这样的好帮手?诶?对了,既然你与他相识,他法力如此出众,你怎么没将他带来?”
火灵武皇火天行道:“呵呵……诸位只怕不知,前些时日他们两个从惊兽天渊回来,救了我们的火族武王火赫烜。火赫烜说,画面上死去的这个妖怪,好似身份不一般。他当时昏昏迷迷地看见好多恶怪居然向这个死去的恶怪行跪拜大礼!
方才画面中的恶怪也说什么‘为吾儿报仇’的话,想来他们两这次得罪的乃是不该得罪的恶怪。
原先,他们还不敢擅闯惊兽天渊大峡谷。时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只怕已经对惊兽天渊摸清了底细。
诸位武皇想象一下,倘若这样的恶怪成群穿越了惊兽天渊大峡谷,那我们的人岂有活路?
方今之际,不如先将凶手送过去。我们缓兵之计,然后再议联盟抗衡。
当然,联盟抗衡这件事我们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后果的危机性可想而知。
假如正如它们所言,只要凶手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你们说呢?”
灵儿森冷的目光盯住火天行道:“你是铁定了注意要将我送出去?”
“呵呵……谁让你是凶手?”火天行冷笑。
“火赫烜呢?他怎么没在这裏?”木灵武皇突然问道。
“哦?您找他有事?”火天行道:“不好意思,他如今重伤之际,难以下床,所以并未到来。否则,我是不会将他落下的。”
木灵武皇闻言就笑了,道:“你知道火赫烜是她救的?”
火天行道:“怎么?陛下似乎有话要讲?”
木灵武皇道:“既然你知道人家救了你的人,你还想将人家当成凶手送出去?孤王看你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呀?”
火天行故意装作无奈道:“如今已是逼不得已,妖怪主动找上了门,我们为了顾全大局,难道不当出一个缓兵之计?怎么,木族陛下之意,难道眼睁睁看着我们与这些鳞面羽灵怪闹僵了?”
木灵武皇笑道:“别人对你仁慈,你却以狠毒来做回报。这样的缓兵之计,也能行得通?”
“那——”火天行当即就要辩解。
木灵武皇不容辩解道:“假如当时出手救人的是孤王,你岂非也要将孤王供出去?”
“这不是——”火天行着急插嘴,木灵武皇却快语堵住了火天行的嘴,道:“假如当时出手的乃是土灵武皇,你岂非也要将人家供出去?”
“两码事!”火天行急迫道。
“狗屁!”木灵武皇奋声而起,瞪着火天行道:“身为一族之皇,孤王问你仁义何在?见死不救可叫仁?见义勇为岂非义?假如当初碰上这件事的人是你而不是她,你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