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快?”土心嫒马上就问。
“这个日期父皇也说不好,你就不要逼你父皇了好吧?”土红昌轻轻抚着土心嫒的发丝道。
“那父皇得到剑谱,一定要给我一份!”土心嫒立时撅着小嘴儿道。
“好!给你!一定给你!”土红昌缓和道。
“这还差不多!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掺和了……”土心嫒仰着一脸娇气,蹦蹦跳跳就下了高堂,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奔出了大殿。
土红昌倒是没生气,土心蕊却气得要死,道:“父皇,你就这么娇惯她,她如何能长大呢?”
土红昌却道:“她还小,多包容包容。”
土心蕊不悦道:“父皇,她也十六了!人家十六都当上了水灵女皇,你看她……她哪里有半分十六的样子?父皇,都是你娇惯的。”
“好了,我们不说你小妹,说剑谱的事。”土红昌马上转移话题,道:“心蕊,关于剑谱的传闻,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看法?”
土心蕊道:“这件事,我同意庆国皇兄的看法。我怀疑他们真的将剑谱丢失了,这件事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何况,当日玄天崖一战,目睹水灵儿风采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焉能不觊觎人家的剑谱?别说他们,就连我都动心了。所以……”
土心蕊尚未说完,土红昌便道:“所以你以为此事为真?”
“嗯!”土心蕊重重点头。
土红昌笑了笑,看向三皇子土庆民,道:“庆民,你怎么不发一语?父皇想听听你的看法。”
土庆民看上去像个柔弱不堪的瘦小书生,他只是淡淡笑道:“父皇,我同意联盟。”
大皇子土庆国闻言,当即色变,道:“老三,你打算卖国吗?”
土庆民看到土庆国眼睛瞪得好似牛眸一般,立时严肃道:“父皇,我同意不联盟。”
大皇子土庆国马上道:“老三,你到底有没有注意,为何变得这么快?”
土庆民却道:“我本有主意,但是大哥既然不同意联盟,我不如采纳大家的意思。何况……卖国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大哥说如何,三弟同意便是了。”
土庆国闻言冷哼一声,显然是瞧不起三弟。
皇子们对面的众长老眼见他们兄弟又要吵架,都颇感头疼。眼前这些皇子和公主,虽都是土红昌的亲子、亲女,却并非一母所生。土庆国、土庆邦乃是武皇后所生,土心蕊乃是武皇后的亲妹惠妃所生。土庆民却是贤妃所生。先头走掉的土心嫒则是土红昌最小的爱妃丽妃所生。
惠妃自幼与土灵部族的武皇后陪嫁进宫,亲姐俩关系一向很好。所以,土心蕊与土庆国和土庆邦的兄妹关系颇为亲密。至于后来的贤妃和丽妃,一向被武皇后和惠妃瞧不起,土庆民和土心嫒一向也便遭皇族冷落。
然因丽妃年龄最小,极能讨土红昌欢心,土红昌便爱其甚佳。自土心嫒出生以后,土红昌更加欢心不已。随着土心嫒的慢慢长大,土红昌发现这个小公主比其母妃还招人疼爱,一直便宠爱着、娇惯着。
土心嫒也因自幼娇生惯养,反倒目中无人。在她眼里除了父皇和母妃,更无第三人入眼。丽妃也因这个宝贝女儿经常惹是生非,而不得不忍受皇后、惠妃和贤妃的冷视。
这种令人头疼的皇室家族关系,搞得众长老也是无计可施。每次土红昌带领子女参加长老议会,议会都会以众皇子的争吵不休不果而终。
堂上土红昌眼见土庆国和土庆民又要吵架,笑道:“庆国,你暂且不必言语,我想听听庆民为何要联盟?联盟的理由是什么?庆民你来说说……”
土庆民闻言,也笑道:“父皇,这件事我看不必再议,不如同意庆国皇兄的意思——不联盟。我看得出,众位长老也对联盟的事情并不看好,所以……父皇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答非所问!”土红昌笑道:“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你却说算了?”
“父皇,今天所言乃是剑谱的事,跟联盟也没太大关系。”土庆民道。
“既然你明知没有关系,何必在这裏提出联盟?”土红昌笑道:“庆民呀,怎么父皇近来老听不懂你的意思了?”
土心蕊道:“父皇,三弟一向没有主见,说话也是颠三倒四,您又何必再问?”
土庆民闻言,回眸望了望土心蕊,不怒反笑,道:“皇姐所言极是!父皇,您不必问我,我同意大家的意思。”
土红昌却道:“不对!你肯定有你的意思,不妨说来听听。”
土庆邦也憋不住了,道:“父皇,三弟一向没有主见,你听他的干什么?”
土庆民闻言,笑道:“二哥说的极是,我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更好。”
土庆民越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土红昌反倒越是想听听土庆民的理由。他觉得三个皇子当中,唯有土庆民与他自己的个性最像。土庆民嘴上说听从大家的意见,心中实际上已经有了主意。他不说,反倒让土红昌心裏憋得难受。
土红昌严肃道:“众人休要多言,都听听庆民怎么说!”
“诺。”众人看出土红昌面色有怒意,便都不敢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