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刺——”松云子跨前一步,六合指诀一回手,明显是在蓄积法威。桃公子见势,当即站起身,道:“松长老!请息怒!”
松云子马上就要出手,水仲谋和木晰子拦也拦不住,岂知桃公子站起身一句冷喝,松云子当即收了法术,气道:“公子!他前番对你放肆无礼,如今又对我这般,你……你怎么可以忍耐?我……嘿!咽不下这口气呀!”
松云子自恃法力高强,这辈子就没有败过几手。眼前这土庆国在其眼中不过是个毛头小儿,不打他一顿,实难解恨。就是这样一个暴躁性格的松云子,无视木晰子的存在,无视水仲谋的存在,甚至无视女皇陛下的存在,却唯独对桃公子十分忌惮。这是因何呢?
灵儿心中暗道:“看不出,这位桃公子的威望很高呀!就连松长老居然也对其礼敬三分,他如此年轻,却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
对面的土庆国眼见松云子收了术法,冷冷瞪了松云子一眼,“哼!既然众位这么排斥我们土灵部族,恕不奉陪!告辞!”
土庆国一气之下,一甩袖袍,大步迈向了门口。
松云子气道:“小子哪里走?这裏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灵儿生怕他们在此动手,当即道:“送大公子出帐。”
松云子怒道:“陛下,他对你如此无礼,一甩袖子就走了,你倒是管不管?”
灵儿闻言,心道:我都被你们两个折腾的下不了台了,还说什么是好呢?苦笑道:“既然他想走,不如送送。”
土庆国人已经走远了,口中大声道:“众位放心,我们土灵部族绝不会再派任何人过来结盟!”
“嗛!”松云子道:“谁稀罕才怪呢!”
水仲谋道:“陛下,我去送送他。”
水仲谋言罢,就要出帐。灵儿当即道:“且慢!”
水仲谋闻言,道:“陛下还有事?”
“仲谋长老不必送他,松长老说得对,既然他如此无礼,我对他仁至义尽,何必再送?”灵儿冷冷道。“都入座吧。”
松云子听了灵儿的话后,道:“陛下说得正是!他一进门就瞧不起我们木灵部族,先是刁难桃公子,后又惹我生气。他以为他是谁?他不过是个晚生后辈,有何了不起的?论辈分,他该尊重我,论资历他也该有个当晚辈的样子,对吧?
像他这般肆无忌惮,目中无人,我又何必将其放在眼中?
哼!毛孩子一个!”
木晰子眼见松云子言辞激昂不肯入座,便笑道:“松长老所言极是。松长老德高望重,何必跟他一个小晚辈计较这些?松长老请坐。”
棉三姑也道:“松长老,请坐!”
松云子道:“方才要不是诸君阻拦,我非得打他个稀巴烂不可!”
松云子觉得自己说得足够解气,这才缓缓落座。
桃公子看向松长老道:“日后松长老要听女皇陛下的话。”
松云子闻言,看了看高堂上的小女皇,发现小女皇的眼神中分明有愠色。小女皇并不看松长老,而是在看向面前的长几。似是在生气,又似在沉思什么。
松云子道:“公子放心,自打来到这裏后,我一向听女皇陛下的吩咐,从不敢相违。只是今日那土庆国忒也无礼,这……这才有些失态了。”
水仲谋笑道:“长老哪里话,不必多心。”
灵儿时下果然生气了,无论松长老说什么,她都始终不看松长老一眼,而是看向桃公子,道:“公子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桃公子不急于回答,而道:“陛下,松长老一向性格耿直,他人倒是很好,还望陛下能够见谅,切莫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才好。”
灵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方才的事已经过去,不必再谈,时下我想知道公子是否有了线索?”
桃公子看到灵儿眉开眼笑,心中登起欢愉之色。道:“这件事,我同意陛下方才的看法。通过一些古卷的对比,这类图案,极似古时候某些妖灵之类所崇尚的图案风格。所以,我们可以初步认定,这类图案,绝非出自五灵部族。”
火启炎道:“老朽愧活千年,也未曾在灵族内见过这等图案。所以,老夫比较肯定桃公子现在的说法。”
桃公子闻言,冲火启炎笑道:“谢谢启炎长老的认同。”
水仲谋道:“这么说来,这件事可以初步认定与某些妖物有关?”
桃公子道:“不错!但我以为,妖物在暗处,我们现在急需找到他们的栖身之所,甚至要翻出他们的老巢!然而,这样的图案先后在各族被发现,说明我们灵族人类,或许有与其来往者。目下,我将从这件事入手,然后顺藤摸瓜,希望可以找出这个幕后黑手!”
水仲谋道:“公子的意思是找出那些与妖物暗通的灵族人类?”
“是。”桃公子道。
“哦——这件事只怕不易做到。”水仲谋深思。
火启炎也道:“不错,这件事只怕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难!”
木晰子当即道:“公子需要什么相助吗?”
“暂时不必,诸位长老带我们协助好女皇陛下便可,无需担心这件事。”桃公子道。
水仲谋问:“公子可否查出这些妖物的来头?”
火启炎也问:“公子可曾见过这些妖物?”
桃公子答:“先前不止一次见过,我们的女皇陛下也曾与其交手。这些妖物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幽气,似乎与幽冥脱不了干系。他们经常神出鬼没,都是选择在晚上动手。一到白天他们就忽闪不见了……另外,他们极怕日光,身上披着一种很黑的黑袍,好似是遮挡阳光用的。”
“噢——”火启炎道:“有这等事?那这些人应该很好辨认了?”
鹰弩老怪道:“他们不是人,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