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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萌,你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冷不丁的一声把孙萌吓得一个激灵。
孙萌转身,见是宋莹莹,长吁口气,“是你呀,吓死我了。”
宋莹莹担忧的看她,“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没事,没事。”孙萌慌张掩饰,心虚的解释着,“就是想家了,刚才想的入神,被你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哦。”这明显就是个借口,宋莹莹分明是先见她慌张才开口叫她的,结果倒成了她的慌张是她吓得。
宋莹莹和孙萌本就没多好,见对方不乐意说,识趣的没再多问。
忽然孙萌眼珠子转了转,贼溜溜闪过抹算计,故作状似无意道:“那个钱向东竟然修好了公社的拖拉机,还挺有本事的。这技术咱们知青点的几个男知青都不会,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去公社当个技术员。”
孙萌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宋莹莹的表情。她就是和钱向富钻小树林的那个女知青,刚慌乱逃回知青点,惊魂未定就被宋莹莹吓了一跳。也是这一跳让她突然灵光闪现,如果想堵住钱向东的嘴,还有什么能比让钱向东就范更好的办法。假如钱向东也和人钻了小树林,那他还敢把她和钱向富的事到处乱说吗?
况且钱向东刚刚和金桂枝因为彩礼的事情分了,这会儿正是感情空虚的时候,别人他也许看不上,可若是知青点里最漂亮的女知青呢。
“不能吧,钱向东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人,我听说勉强初中毕业,没上过小学,哪能当什么技术员。技术员是那么好当的,就是咱们知青点里的男知青也都没这个技术。”虽然不知道孙萌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个,但宋莹莹还是随意回了句,无意中抬头正和孙萌的目光对上,发现孙萌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盯着她看,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宋莹莹□□里感觉一股森冷之意。
“你,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孙萌忙笑,眼神也变得正常,“什么眼神啊,我就是突然发现你真漂亮。”
那可不是看入迷的眼神,宋莹莹尴尬笑下,钻进屋里和其他女知青待在一块去了。
孙萌脸上诡异的笑容愈加深刻。
“婶子,我娘家侄女是个什么人不是我跟你自夸,你出去打听打听,保管问到谁头上都是贤惠孝顺能干的一把好手。”说到自家侄女程芬得意的挺起胸膛。
今天她是代替娘家侄女过来说亲的,本来以钱向东的名声程芬是死都不乐意自家侄女嫁给他的。可谁让前段时间钱向东名声大震,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看他,这不自家侄女一眼就瞧上。
她也不是没和自家侄女说过钱向东的光辉事迹以及他和金桂枝的爱恨纠葛,但侄女完全不在乎。
砍人的事,侄女认为钱向东是被逼无奈,这也说明他是个男人,有担当,不是个怂货。自己嫁过去绝对不会吃亏,更不会被婆婆搓磨。关键是钱家也不敢。至于和金桂枝的事情,那钱向东从前对金桂枝那么好不就说明他是个疼媳妇的汉子,比村里动辄打骂媳妇的男人好多了。
这么好的男人,金桂枝错过了,她可不能错过。
程芬被侄女小嘴巴巴一顿说,想了想,竟也跟着觉得这钱向东似乎还真是个良配。又耐不住侄女磨,春种忙完后就赶来钱家说亲事了。
李氏一脸恍惚,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上门给她这个四孙子说亲,那可是能拿刀砍爹妈的人,他们就都不在乎?
张桂英见婆婆一直不说话,只能自己道:“这事我们做不了主,得问问他乐不乐意。”
程芬道:“对,就是要你们家四小子自己乐意,要不我侄女还不干呢。”
张桂英又道:“他今没在家,等他回来我问……”
话还没说完,钱向东拎着一摞书和路莳有说有笑的走进来。对于钱向东背着
自己吃红烧肉这事,路莳没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又不是四哥对象,再说四哥也说了,是碰到一个同学请客的。四哥总不能连吃带拿吧。
屋里气氛沉默了瞬,张桂英才道:“那个,你四婶是过来给你说亲的。”
张桂英一开口,程芬就感觉到了钱向东和家里紧张的关系,索性自己说道:“是我娘家侄女,那孩子大脸盘,双眼皮,长的……”
钱向东自己也觉挺玄幻,没想到还能有人给他说亲,心里有点好笑。就在此时他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似要把他烧着了一般。微低头向视线来源处看去,就见路莳双瞳喷火,气成一个河豚。
千防万防怎么就防不住,他四哥怎么就这么能招蜂引蝶。
路莳阴阳怪气,“四哥魅力可真大啊!”
钱向东见小家伙气鼓鼓的脸颊,立刻表明态度,拒绝道:“婶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很抱歉,我是真被伤透了心,还没缓过劲来,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我侄女可比金桂枝强多了,我跟你说……”程芬说了一大堆自家侄女的好话,钱向东仍然不为所动。
劝了一会儿知道钱向东的态度后,程芬就不再劝说了。本来这种事女方就该矜持,她这样已是极限,再多说下去好像自家侄女嫁不出去一样。再者程芬害怕钱向东不同意是对金桂枝旧情难忘,若是那样勉强接受她侄女结了婚,以后心里还有别的女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程芬铩羽而归,不说自家侄女怎么失望,就说路莳都要气成青蛙了。
钱向东把他带回自己的屋子里,笑着捏他的脸颊,“别人给我说亲事,你干嘛气成这样?”
路莳道:“他们都不按好心。”
“哦?”钱向东挑眉,饶有兴趣道:“那你说说他们都怎么不按好心?”
“他们都是想让你帮着干活!”路莳一个激动,脱口而出。
“哈哈哈……”钱向东大笑。
路莳被笑得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小奶狗一样全力冲上来,压在钱向东身上,呲着牙,恶狠狠凶巴巴道:“不许笑。”
殊不知他这样子在钱向东眼里就是奶凶奶凶的,可爱得紧,于是笑得更加猖狂了。
路莳把他的脑袋往炕上按,试图堵上他的嘴不许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