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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绞!这是隗辛在体能训练时学的。利用双臂动作将对方的脆弱部位锁死,让对方的脑部陷入短暂的缺血状态。

侍者扑通倒下了,隗辛拉着他的双腿把他拖到角落里,然后重点观察他的脸。

仅仅两三秒后,侍者的脸开始融化了,身体也开始膨胀了,渐渐变成了一个中等身材五官普通的男人的形象。

“是他,找到了。”隗辛对着通讯器说,“我抓到了任务目标。”

余亮愣住:“……不赖啊你!”

亚当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侍者的行为举止没有任何异常,他没有心虚,甚至士动服务你,他的哪一个行为让你起了疑心?”

“直觉?”隗辛说,“我是直觉派。”

“你的回答很敷衍。”亚当说,“我以为你会更加在意拍卖厅里的那个侍者。”

“没有原因,就是巧合而已,拍卖厅我一时半会儿进不去,那个侍者一时半会不会出来,这个侍者却就在我身边。他太正常了,换成是我,我说不定也会搞一些这种操作来打消别人对我的怀疑。”隗辛说,“就算这个人不是,那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我把他搞晕就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嫌疑人,不是那更好,排除了一个怀疑对象,我接着对其他人下手就是了。”

“很幸运,他是,你可以省点力气了。”亚当说,“这次行动非常顺利,嫌疑人是活的。”

隗辛手指痉挛般动了动。

她并不想留活口,改变自己形貌的能力她非常想要。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缉查部也倾向于让抓活口,她总不能把人给活活绞死,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杀死本该留活口的嫌疑人,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暂时的舍弃是为了让自己更稳固地发展,是为了求稳。

一个超凡能力而已,世上的超凡能力者那么多,以后她可以找更合适的补全自己。

余亮赶来后在嫌疑人脸上补了几发迷醉喷雾,让他持续昏睡下去。

他们二人合力把人抬到了消防通道里,然后又进入地下停车场。

等了十分钟,前来接应的缉查部同伴低调地开着车来了,嫌疑人被塞到了车的后座,隗辛和余亮乘车回缉查大楼。

“这次任务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凶险。”隗辛说,“你想让我见识的暗面是这个吗?黑市里人人都戴着面具,面具下的是一个个非富即贵的人,他们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参与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嗯。”余亮含糊地应了一声,“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小心翼翼的原因。”

“缉查部惹不起那些人。”隗辛陈述道。

“不是惹不起他们……是惹不起那些人身后的利益集团。咱们缉查部够横了,可以在整座城市裏面横着走,但是遇见了上头的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余亮说,“嘿,也不怪别人骂咱们是走狗。”

缉查部存在的意义,是维护上位者利益——这就是余亮真正想说的话。

“憋屈吗?”余亮淡淡地问。

缉查部的另一个职能是维护城市治安,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正义,许多年轻人怀着正义的梦想进入其中,然后被染黑了。

“有什么好憋屈的。”隗辛笑了,“余队长,你当时为什么进入缉查部工作?”

“因为……五险一金工资高?”余亮说。

“我也是。”隗辛平淡地说,“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我只办我该办的事情,只办我能办的事情,别的我不管。”

余亮侧目:“小小年纪刚入职场,就有了老油条的思想。你队长舒旭尧,他是个挺拼的人,他底下的队员也挺拼的,你嘛……”

“我也很拼呀。”隗辛说,“我拼是因为我的队友在拼,有人和我一起冲锋陷阵,我就拼。有人留在后方,把我独自推在前面,试图让我为他们开道,那我就不拼……除非加钱。”

余亮说:“你这性格我喜欢,要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你看得这么透就好了。”

“怎么了,难道你年轻的时候是个楞头青吗?”隗辛调侃。

余亮耸肩:“嗐,还真是……但现在不是了。”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是隗辛培训的第二天,任务就如舒旭尧说的那样还算轻松,希望接下来几天的培训也会像这两天一样轻松。

隗辛下班后回了安宁街,在银面幽怨的眼神中搬光了行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等她进入自己住的员工公寓内,亚当的声音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有独立衞浴,公共洗衣间在一楼。这一层的员工宿舍比较空荡,只住了不到十个人。”亚当说,“你申请员工宿舍的时候,我特意把你的宿舍安排到了这裏。”

“这裏有什么特别的?”隗辛问。

“贺高谊住你隔壁。”亚当说。

隗辛沉默几秒:“哦。”

亚当说:“杀林新霁的时机到了,他这两天的行程安排我都掌握着。”

“你帮我杀他,我就帮你杀贺高谊。”隗辛说。

“当然,这是我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亚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