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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八点了。&lt;/p&gt;

当苏清越从陈峰办公室出来，公司除了技术、客服与运维还在。&lt;/p&gt;

其余部门的人，几乎走空了。&lt;/p&gt;

办公区空空荡荡的。&lt;/p&gt;

几名穿格子衫的同事，从办公区的一端走来。&lt;/p&gt;

有说有笑的。&lt;/p&gt;

其中一个说：“我怎么觉得快公测了，比平时还舒服。”&lt;/p&gt;

“废话，三班倒调成四班了，当然爽了。”&lt;/p&gt;

“四班倒？”&lt;/p&gt;

没想到公司这么贴心，苏清越想着，回到工位。&lt;/p&gt;

这里没人了。&lt;/p&gt;

自己部门的人也都走了。&lt;/p&gt;

除了……苏清越刚要收拾东西，便看到肖玉还在工位打游戏。&lt;/p&gt;

随口问道：“几级了？”&lt;/p&gt;

“二十多了。”肖玉说着，抬头看他，嘴唇还肿着，但说话不支吾了，“越哥，你要走吗？”&lt;/p&gt;

“对。”&lt;/p&gt;

苏清越说，收拾起桌上的东西。&lt;/p&gt;

肖玉这时猛地起身，跟上：“我也走，一起吧。”&lt;/p&gt;

她说着话，苏清越回头看她。&lt;/p&gt;

见她随手拎上包，就好像一直在等自己。&lt;/p&gt;

她那张肿胀的脸总想不经意地遮挡。&lt;/p&gt;

苏清越觉得她的脸不是摔的，她可能是遇到难处了。&lt;/p&gt;

往出走的时候，他随口问：“好点了吗？”&lt;/p&gt;

肖玉支支吾吾的点头。&lt;/p&gt;

但是心情明显好多了。&lt;/p&gt;

电梯门扇向两侧滑开，他们走进去。&lt;/p&gt;

肖玉问：“越哥，你今天谈得顺利吗？”&lt;/p&gt;

“挺好，现在需要一点更新的突破。”&lt;/p&gt;

“不就是代言吗？用原有的方案不可以吗？”肖玉诧异地问。&lt;/p&gt;

“可以的。但是还有时间，应该有更好的更有创造性的方案，能帮公司把价值最大化。”苏清越心里乱，不想解释太多。&lt;/p&gt;

“嗯。”&lt;/p&gt;

肖玉点点头，用手轻轻摸了摸红肿的嘴角。&lt;/p&gt;

似乎还要说什么。&lt;/p&gt;

却欲言又止，轿厢在这时停住，耳畔响起叮的一声。&lt;/p&gt;

门扇向两侧滑开，几名穿藏青色西装的男子走进来。&lt;/p&gt;

电梯门看过去，背景墙上写着：千佳软件。&lt;/p&gt;

红底白字。&lt;/p&gt;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苏清越听到其中一个胖子说。&lt;/p&gt;

“老刘这么说是有问题的。异业合作的根本除了降低成本之外，还要扩展边界。否则按照他的说法，我们花了一堆钱，不又回我们原来的圈子了吗？那这样，我们干嘛还搞什么异业合作，自己做不就得了！”&lt;/p&gt;

他满嘴抱怨。&lt;/p&gt;

另外两个人，也都赞同他的说法。&lt;/p&gt;

异业合作？&lt;/p&gt;

苏清越不知不觉听进去，想起公司与秦媛媛的合作。&lt;/p&gt;

从本质上说，也是跨行业跨圈子的合作。&lt;/p&gt;

他立刻意识到，合作的本身还是要扩展双方的边界。&lt;/p&gt;

扩展什么呢？&lt;/p&gt;

他在心里反复揣摩这句话，这个时候一楼到了。&lt;/p&gt;

和肖玉走出去。&lt;/p&gt;

站在门口，微风拂面。&lt;/p&gt;

苏清越觉得，这才是春天，风和煦很多。&lt;/p&gt;

他刚要和肖玉说告别，肖玉却终于开口。&lt;/p&gt;

“越哥，你晚上做什么，饿了吗？要一起吃吗？”&lt;/p&gt;

“不了，我晚上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lt;/p&gt;

清越没再多想。&lt;/p&gt;

留下肖玉僵在那里，一个人离开。&lt;/p&gt;

刚走没两步，她总觉得那里不对劲。&lt;/p&gt;

下意识回头。&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