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舒看着她，没有开口。

他们是灵术师。

踏上灵术师这条路，就意味着与危险同行，随时都可能会丢掉性命。所以对于生死，或许灵术师比普通人看得更开。

可看得开，并不意味着就能接受。

可就算不能接受，也无法再扭转事实。

“我还记得来乌龙学院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广汉大师兄的场景……”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天歌开口，低声低缓地讲述着那些往事。

那些即便过去了，也历历在目的往事。

外面的人提到乌龙学院的时候，多有嘲讽。其中，便会提到那个六十岁，都还没能从乌龙学院毕业的广汉大师兄。

可他们又有谁知晓？

广汉大师兄比谁都厉害。

他留守在学院，不过是因为爱这里的一切，不过是想替那些战死的同窗、那些战死的老师，看守、保护他们所真爱的学院。

对于夏天歌他们来说，广汉大师兄不仅是师兄，还是他们的老师，是长辈，是他们融入学院的领路人。

没有广汉大师兄，他们不会那么快就融入学院，在学院找到归属感。

……

明心师叔平时看着不太“正经”，总是喜欢偷老院长的大花裤衩。告诉他们，观四角裤衩，可以观天地。

这是他的道。

可他们都还没来得及领悟，明心师叔就不在了。

这位平时看着荒诞不经。举止奇怪的师叔，在短暂的相处时间里，却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和遗憾……

“这是他们的选择。”在夏天歌说完后，姬舒看着她的侧脸，想了想，安慰道。

“我知道。”

夏天歌抬手，轻轻地捏了捏有些堵塞的鼻子，声音有些闷，有些低沉，“我们回去吧。”最后，夏天歌转过头，对姬舒说道。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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