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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他走进了一片迷雾，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更小时候的样子，有人叫着他，“杂种，小废物！”&lt;/p&gt;

有人往他的身上吐口水。&lt;/p&gt;

有人把他推在地上，对着他撒尿。&lt;/p&gt;

他满身邋遢地回家，妈妈就会抱着他哭。&lt;/p&gt;

一直说着对不起他，不能给他很好的生活。&lt;/p&gt;

她还会说，“妈妈错了，妈妈当初不应该这样，如果妈妈不生下你就好了，这样，小白就不会跟着妈妈一起吃苦了。”&lt;/p&gt;

当时他想着，女人可真脆弱啊。&lt;/p&gt;

脆弱到对着一个小孩说着当时不该生下他的话。&lt;/p&gt;

确实啊，如果一个小孩，不是在父母的期盼下来到这个世上，确实挺可悲的呢。&lt;/p&gt;

他从小就知道，不能依靠任何人，要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去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lt;/p&gt;

当时……除了母亲，他是不是还有着要保护的人？&lt;/p&gt;

封凛白想不起来了。&lt;/p&gt;

他只知道，后来这些曾经欺负过的人，都被他以同样的方式报复了。&lt;/p&gt;

甚至，报复得更惨。&lt;/p&gt;

没有办法，毕竟他从小就是一个记仇的人。&lt;/p&gt;

封凛白再往前走，梦境就断了。&lt;/p&gt;

现在，他在一片黑暗中，按了按自己的眉心。&lt;/p&gt;

现在眼睛都好了，怎么还会做这个梦呢？&lt;/p&gt;

他有些心神不宁，想要听见姜瑜的声音，可是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lt;/p&gt;

姜瑜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睡着了。&lt;/p&gt;

还好，封凛白保存了一些音频。&lt;/p&gt;

他听着耳机里小姑娘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声，“瑜儿，好梦。”&lt;/p&gt;

轻言细语被揉碎在了空气里，好像从未发生。&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