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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晓汐看着父亲,突然笑出了声,靠在床上,再无方才恭敬的样子。
看到女儿如此失态,桑诚渊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太过高兴,一时忘乎所以?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只是这样,就沉不住气了,以后还如何做大事?
他正想告诫桑晓汐,如果真的想以后做成大事,要记得戒骄戒躁,不可将喜怒形于色才是。想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控制不住大笑出声,实在有失规矩。
就在这时,桑晓汐突然收敛了笑意,冷漠地等着桑诚渊。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我在父亲心里,居然和长姐相差如此之多。即便长姐容貌尽毁,名声全无,在你心里,长姐依旧是最好的。不管我做得有多好,你永远都觉得我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对吗?”
她靠在床上,大吼出声:“父亲,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女儿会有多伤心?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何你要厚此薄彼,如此看不起我?我究竟有哪里不如长姐的,我处处小心,只想讨你欢喜,最后还是得不到你的肯定。在你心里,就因为我是庶出,所以我就算去捡长姐不要的,也不够格,对吗?”
桑诚渊当即愣住了,他从没想过,小女儿竟对自己有这么多看法。要不是今天这件事,她恐怕还不会说出来。
平时不吭声,看样子,隐藏得挺深的。他早就知道,小女儿的心思不简单,没想到真是如此。
桑诚渊很快平静下来,对她有此想法也没有多大震惊之处。
“这么久,你总算愿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晓汐,我一直知道,你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只是没想到,你为了这么一件事,暴露你自己。”
“从小到大,我在你眼中都不如长姐,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在父亲这证实了。”
“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此,庶出就是庶出,你没有做错什么。这只怪你,有一个妾室的娘。”
这话深深刺痛了桑晓汐的心,怪自己选错了出生?可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够决定的,如果可以,她也想有一个正妻做母亲。
见桑晓汐不说话,桑诚渊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只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愿不愿意?若是愿意,我会考虑你娘的提议,若是不愿意,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桑晓汐毫不犹豫摇头:“我娘已经为人妾室,一生都要受制于人,在府中卑躬屈膝。我怎可重蹈覆辙,再让我的孩子受别人的侮辱?若是不能为人正妻,我宁可此生不嫁。”
她坚定地看着桑诚渊,为了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决心,她竟说出了‘此生不嫁’如此严重的四个字。
桑诚渊感叹女儿的倔强,这样的性子,以后难说是会吃亏的。可看她现在的样子,只怕也听不进去自己的劝说。
那些话到了嘴边,桑诚渊还是咽了下去。或许,他的话在桑晓汐眼里,又会变成另一番意思。恐怕只有她以后真正体会到了,才会明白今日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不认命是好,可有的时候,你必须认命。
“那你自己好生休息,为父就先回去了。”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只剩下桑晓汐一人在屋子里。看着周围昏暗的世界,桑晓汐倒在床上,痛哭出声。父亲的话还围绕在耳旁,字字句句如锋利的刀子,将她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