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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颜一听,顿时不高兴了。
她瞥了柳梅一眼:“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不是你的女儿吃苦受累,受伤的也不是二小姐,你就不觉得心疼,是吗?卿柔这么辛苦,老爷度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这声姨娘叫得柳梅心里特别不舒服,她早就是平妻的身份,可在金玉颜这,称呼就是改不过来。
她怒视着金玉颜,不想在饭桌上发作,只好看着桑诚渊。
“老爷,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大小姐,还是应该懂规矩一些比较好。她以后可是要嫁去皇家的人,在府里可以任性妄为,以后和皇室中人相处,也可以这样随意吗?大小姐就算不过来吃饭,可以让下人提前告知一声,也不会让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柳梅故意提醒桑诚渊:“老爷毕竟是一家之主,是大小姐的亲生父亲。就算她再累,也没有让自己的父亲等她吃饭的道理。等了这么久,最后还是等来一句不吃了。换做是谁,心里都会不好受。”
如玉站在一旁,不禁委屈地哽咽起来。
桑诚渊见这情况,便问道:“如玉,你这是怎么了?柳姨娘也不是说你,你不必如此。”
“奴婢只是听着,为小姐感到委屈。小姐自然知道,这一家人吃饭有多重要。所以,小姐强撑着伤口疼痛也要起身。可是浑身无力,起身时,又扯开了肩膀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哪里还动弹得了。小姐不得已,才让奴婢来告知一声。小姐吃了那汤药,整日里昏昏沉沉的,是强打着精神在查案,却不被人所理解,还要被说三道四。小姐实在太不值得了!”
她说着,跪着哭了起来。
柳梅的脸色难看极了,如玉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招数。
“如玉,我也没有责怪卿柔,你不必这样。快起来!”
“老爷,有些话,奴婢不得不替我家小姐叫屈,不然,总会有人觉得,小姐只顾着自己使性子,半点不顾旁人。小姐自从中毒之后,余毒未清,老爷这是知道的。那寒毒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只有奴婢看在眼里。小姐每次都强忍着,不让奴婢说出来。她只是不想让老爷和夫人担心啊!”
这么一说,金玉颜当场哭了起来。
“如玉,你别说了。快!带我去瞧瞧那孩子。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无能,什么都帮不了她。”
“夫人,小姐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这才不让奴婢说出来的呃。夫人现在过去探望,小姐肯定会责怪奴婢多嘴。而且,小姐这会已经服下汤药睡下了,没有大碍。痛的时候,只能硬生生熬过去。等痛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桑诚渊听了都觉得心疼:“什么叫,痛过去就没事了?这是一个女子能够熬得住的吗?无尘道长还没有回来吗?”
“傅小姐那边没有消息,这些日子也不见她的人,大概也是在为小姐寻求良方去了,一直没有音讯。”
当时,傅鸢只说,她要和黎王一起去找解毒的法子,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也没人知道,他们如今在什么提防。
桑诚渊叹了口气:“这样的方士,也不是我们这种世俗中人能够左右的。这可怎么办?”
“卿柔不是道长的徒弟吗?这个道长得知自己的徒弟性命垂危,难道也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