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完全能理解。
可到底秦之逸是她亲生的,她也只会站在亲儿身后。
她能保证韩知艺入门前,秦之逸不会纳妾,她也能在时机成熟后把施茵茵送走。
可韩知艺入了们,有了身孕,她也会为秦之逸纳多几名良妾,为秦府开枝散叶。
为秦夫人说话的妇人坐在其下首,着湖蓝色罗裙。她那夫君是二品官员,在朝堂上也吃得开。
因此,在场的都会给几分薄面。
她对韩知艺显然也是有极好的印象,不过,倒是听闻这些日子,那孩子与楚汐交好?
这就……
楚汐虽说如今嫁给当朝新贵,一飞冲天,可到底只是个商户之女,一股子铜钱味。粗鄙的很。
与他们这些世家女子,到底天差地别。即便裴书珩步步高升,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她私心也不想让知艺那孩子与那楚汐过多相处。
“秦姐姐,我知你怜惜知艺,可还是得在她面前提上几句,楚汐是什么角色?那模样身段哪像个正房娘子。”
“我看啊,就是个勾爷们的狐媚子。她没嫁人前,就不安分。我听说前些日子她还去你府上一顿闹?”
这话一出,周边就听到吸气声。
有人求证:“这可是真的?我原想着她出嫁后安分了不少,不曾想都是假象。”
“平常人都没有好好上门就是一顿闹的,她可倒好,秦姐姐待人素来就好,她却实在不知礼数,难登大雅之堂。”
有人嫌弃的用帕子捂住嘴,仿若提起楚汐二字,空气都能浑浊。
却没人敢提上一嘴,宁虞闵险些拆了整个秦府。
“真是可笑,要我是秦姐姐早就让下人用扫帚轰出去了,侍郎府上哪儿轮得到她造次?”
秦夫人不喜说这些,不是听不得对楚汐的恶言,而是怕又谈及府里那些私密,丢了门楣。她一副不欲多谈之状:“我会让知艺与她莫来往。”
董夫人原先也不喜欢楚汐,实在生的过美,一看样貌就不安分。可她最见不得秦夫人好。
“这谁是谁非还真说不准,可别是秦姐姐做了什么事,她才上门?”
“裴夫人还是姑娘时,的确做了不少混账事,可成亲后我看就稳重了不少。”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夫人:“要我看,兴许是为韩家那孩子抱不平呢。可见姐妹情甚好,哪有秦姐姐这般,一句下结论就让韩姑娘与她远些?这还不是婆母呢,就管的这么宽了?”
她句句戳心灌髓,饶是极会忍耐的秦夫人,都险些招架不住。
她死死捏着茶杯。
“这是我府上的事,就不饶你费心了。与其盯着别人的事,倒不如想想如何让你那儿媳给你添一个正经孙子。”
她轻轻一叹,回击。
“可别届时那孩子一落地,养在身边反倒又怀上了,虽说是天大的喜事,可那时都是嫡子,又有长幼之分,就算你儿媳絮儿再体面懂事,想来她娘家也不乐意。”
话粗理不粗。
那絮儿如今愿意把孩子养在身边是理亏。想来心里并不乐意。
若日后真生了男丁,眼前养着的自然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等着孩子相继长大,她自然想让亲生儿子继承家业。
可都是名下的,长幼有序……
她娘家人势力也不低,那时定然施压。
董夫人笑不出来了。
她这些日子处在春风得意的浪尖上,哪儿会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