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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好男风还如此心狠手辣,真是没眼看。也不知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被这种人相中了。”
“就是,还好这个书生没死,要不然啥都蒙在鼓里,指不定就被骗着嫁过去了。”
“哎哟,这种人就不配当个人!”
“我觉得这书生也不是什么好的,能干出跟男人苟且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贪图富贵不成,出来毁人名声的。”一个中年妇人一副很知道内情的样子,脸上全然都是鄙夷。
顾宁嫣一听,有些懵。怎么还受害者有罪论了呢?
她掩了掩面,没好气地说道,“合着你的意思是人家好男风就该被杀?那你家闺女要是嫁个稍有些家产的人家,岂不就是贪慕虚荣?”
中年妇人顿时不爽,转头就要骂顾宁嫣。可当她看见身旁人一身上好料子,便知是有些身份地位的,顿时不敢吱声。
公堂上,章麟知听见外头人的议论,气得面色铁青。
他扭头瞪向钱玉,咬牙切齿道,“你闭嘴!我堂堂康宁侯府的二公子,怎么会认识你这种落魄书生,还与你有瓜葛,好大的脸!”
钱玉早对章麟知失望透顶,此刻见他说出如此无情无意的话,也只是身子摇晃了一下。
他并不看章麟知,只是冲着府尹嗑了一头道,“回大人,草民与章麟知相识于旧年秋日文渊阁诗会,大人尽可查证。诗会之后,章麟知便数次相邀草民饮酒作诗,草民本视他为知己好友,是他步步引导,致草民陷如此违背人伦的境地。”
嚯!顾宁嫣惊呆脸,这是强行把直男掰弯后,再抛弃人家的戏码啊。
渣,人渣本渣!
“大人,别听他信口无言,就算我与他同样参加了诗会,也不能证明我与他有私。什么饮酒作诗,全是他的诬蔑。我可是康宁侯府的二公子,谁知是不是被谁买通了来陷害我的。”
府尹见章麟知三句不离康宁侯府,心里就十分鄙视,“钱玉,你可有证据?”
“草民有,章麟知与草民相交时写下的诗句,草民都有保存,大人尽可验字迹。”
很快,字迹对比就出来了。
衙役禀报道,“大人,字迹无误,确实是章麟知亲笔。”
章麟知顿时面容扭曲,“你算计我?”
钱玉低着头,眼神落寞,“我本是留个念想,谁料竟有一日竟会成为呈堂证供呢。你若不是狠心到要除掉我,又怎会有今日?”
“你够狠!”章麟知咬牙道。
“大人,我没杀钱玉,是我要与他断绝关系,他心有不甘,才来诬告我。”
章麟知没想到没杀成钱玉反倒让自己惹上官司,权衡之下,只能先认了与钱玉的私情,再推脱是钱玉栽赃。
府尹见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道,“将犯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昨夜被青扬逮到的那个褐衣男子被提了上来,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道道血痕,想来是被动了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