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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院中一片混乱。
冯氏眼睛亮了亮,太妃都昏过去了,若王爷此刻还要硬拿她开刀的话,传出去也不好听。
确实,景王见状,只是叫人将冯氏看押起来,过后再行处置。
太医来后,替冯太妃诊了脉,只说是年纪大了急火攻心,这才昏了,并无大碍。
一服药灌下去,冯太妃就醒了。额头蹭破点皮,包了一圈白布,随后就坐在床上装虚弱,一副没有冯氏在身边伺候,分分钟就要原地去世的模样。
可这一回,景王是铁了心要处置冯氏,不论冯太妃说什么,就是不松口。
冯太妃气得够呛,锤着床大骂景王不孝,又骂景王妃恶毒,随后就是叫嚣着要进宫去求太后跟陛下做主。
景王很烦,冷眼看着他这个凡事拎不清的母妃,“若母妃打定主意要进宫,那明日儿子就送你进宫去告状。就看看,冯氏做下的这一桩桩恶事,能不能饶恕。到时候,若是再牵扯进别的什么人来,母妃可别后悔。”
冯太妃气得险些再度晕过去,吊着嗓子道,“你这是在威胁我!我是你亲娘,你别忘了,你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如今为了个女人,就要忤逆我,你的心是让狗给吃了!”
景王失望至极,“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您是我的母妃,我敬重您。但不代表我就要因为顾着母妃,就任人毒害我的妻儿。母妃想不明白,儿子也不逼您,但从此后,冯家就别妄想再登我景王府的门!”
这话的意思,竟是要跟冯家断绝姻亲关系!
冯太妃怔住了,过了一会儿,号啕大哭。
顾宁嫣在屋外听了一耳朵,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
这老太太,养尊处优的,哭闹起来中气十足啊。
入夜时分,一场大雨浇透了整个京城,没有半分要停歇的意思。
顾宁嫣同慕容景彰并肩走着,去景王妃屋里用膳。路过院子时,就见慕容景烨直直地跪在院中。
雨水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单薄的衣衫湿透了,他却像是无所觉一般,背脊挺直,神情寥落。
好一副替母求情的大孝子模样啊!顾宁嫣险些都要感动了,恨不得掏出一把瓜子来嗑。
“说起来,我这位二哥是不是一直走这种人设?”顾宁嫣问道。
慕容景彰负手站在她身边,往院中瞟了一眼,嗤笑道,“在沧州,谁不知道景王府的二公子是谦谦君子,诗书满腹,重孝道,懂廉义。太妃身子不适,他能为其徒步上山寻药。说起他,谁人能不称赞一句呢。”
顾宁嫣瞬间懂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绿茶白莲的妈,教出来的自然也是演技顶级的货色。
顾宁嫣伸手拍了拍慕容景彰的肩,“这草人设的,总有一天会翻车的。如今的名声有多好,日后众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就会有多痛恨。”
慕容景彰弯了弯嘴角,“妹妹说得是。”
“走吧,吃饭去。”顾宁嫣笑眯眯道,“既然这位仁兄爱演,那就让他演个够吧。”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慕容景烨想搞苦肉计,那就随他去。反正,王府里,除了脑残老太太以外,没人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