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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妃此话何意?”景王妃冷脸道,“我的女儿凭白被人诬蔑,不去审那诬蔑人的,竟要我女儿自证清白?瑾妃难道是觉得我景王府对南楚,对陛下有异心?”
见自己王妃怼上了瑾妃,景王也冷哼了一声,“皇兄,臣弟以为,这幕后黑手是要挑拨臣弟与皇兄的关系。看来,臣弟留在京城,有人看不爽了。”
崇帝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朕看谁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都开始栽赃臣弟的女儿谋害太后了,下一步岂不就要诬蔑臣弟有反心?”景王冷哼一声,一双满含深意的眸子扫遍群臣,最后落在瑾妃身上。
此话一出,朝臣们脸色微变。
这景王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瑾妃顿时脸色难看,原只是想给顾宁嫣一个下马威,却没料到,景王夫妇竟是这般难缠的,三言两语竟将她架到一个难堪的境地。
“景王误会了,本宫如此提议,也不过是不想郡主被诬蔑罢了。”
“瑾妃妹妹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得上手操持宫宴,偏偏还出了这等事,慌张之余难免乱了方寸。”
虞贵妃讥笑一声,暗指瑾妃是怕担责,所以故意甩锅给顾宁嫣。
瑾妃眸色顿深,随即却是一副难过至极的模样,“虞妃姐姐要这般说,臣妾也无法辩驳。陛下,是臣妾无能,惹出这些事端来。”
“这与爱妃又有何关。”崇帝缓下神色,安慰了一声。
虞贵妃气得脸色扭曲,恨不得上去撕了瑾妃那张故作柔弱的脸。
“陛下,臣妾能看一看那荷包吗?”一直无话的嘉妃忽然开口道。
见崇帝颔首,太医这才将荷包递给了嘉妃。
嘉妃拿着荷包前后翻了翻,随后才道,“这荷包的样式像是宫里的东西,拿去六局问问,从针脚跟料子,许是能查出些什么来。”
“纵然是宫里的东西,长宁郡主身为郡主,想要一个荷包,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徐幼兰如是说道。
“你今日是非要咬着我不放是吗?”顾宁嫣冷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你看我不顺眼,捡了这个荷包故意栽赃我?”
“你少诬蔑我!我只是要揭穿你的阴谋。”徐幼兰厉声道。
“我也是在揭穿你诬陷我的阴谋,呵,没说你故意下毒害太后转头陷害我,已是我善良了。”
顾宁嫣不屑地反击,随后转头询问太医,“请问太医,若是身上藏了这荷包的人想要害太后,可有时间跟空间的限制?”
太医沉吟片刻,懂了顾宁嫣的意思。
“郡主是想说,这下毒之人要在何时何地才能起效?”
“没错。”
“回郡主,从太后娘娘昏厥的时间来看,若这粉萆薢要起效,至少得要半个时辰,而且此人不得离开太后数十米,也就是此时殿中三张桌子的距离。”
“多谢太医。”顾宁嫣笑了笑,旋即看向崇帝道,“陛下,臣女是清白的。根据太医所言,从太后昏厥往前推半个时辰,正值宴中,臣女正同母妃坐在一起,整场宴会,臣女未靠近过太后。”
顾宁嫣不是下毒之人,她与景王妃所坐之位虽在皇亲国戚之列,却也是与主位隔出了四张桌子。
事实,显而易见了。
“徐幼兰,你不是说荷包是从长宁郡主的丫鬟身上掉下来的吗?”虞贵妃忽然发难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徐幼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