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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掌柜”愣了一下，“就凭这个？”

顾宁嫣不会说自己是个手控，所以才会注意到那颗红痣。

“自然不是，黑衣人长得太过平平无奇，我就算是怀疑些什么，又如何能将你们二人关联到一起，我又不是神仙。”

“你有两处破绽，第一处，便是当日景王府闯入贼人时，你救了我。你是特意来救人的吧？你怎么会好巧不巧正好在那时出现？

可别说你是想报答我带你出宫的恩情，所以我怀疑，你一直就在我附近，所以才会了解我，甚至是相信我。”

“孙掌柜”挑了挑眉，“第二呢？”

“第二点就更容易了，在寻到傅淮远生母的前两日，我去铺子里时打碎了一瓶精油，是你处理的。于是你的身上就沾了精油的味道，旁人虽然闻不出来，可我却闻到了。”

“孙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把东西还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顾宁嫣道。

“孙掌柜”眸中带了一丝笑意，“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身份？”

顾宁嫣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想。”

能这般悄无声息地在京城潜伏下来，甚至是摸进宫中，必然不是什么小角色。

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不过，宫里那位瑾妃的事，孙掌柜倒是可以同我说说，看在咱们也算合作过几回的份上。”顾宁嫣眨眨眼，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眼前这人第一次潜入皇宫，就去了永和宫，目标这么明确，必然是知道瑾妃的底细的。

“孙掌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关于她，你知道多少？”

“她是西戎的细作，京城所有的西戎细作包括骆氏，都听命于她。她在早年替自己造了个假身份，混进了宫中，意图颠覆我南楚。”

“只是一半。”孙掌柜比了个手指。

“她曾经的身份，是西戎的长公主，乃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她师承西戎前任国师，本是最有望成为女帝的。可是她与前任国师都野心太大，妄图侵吞南楚，便培养了无数的细作潜入南楚。”

“而在西戎，为了有朝一日能同南楚一战，长公主她穷兵黩武，失了民心。最终，先帝掌权，长公主带着人马逃到了南楚，隐姓埋名，意图反扑。”

顾宁嫣听完，整个人都麻了。

西戎国被夺了权的公主流亡南楚，摇身一变成了南楚皇帝的宠妃。若不是顾宁嫣知道瑾妃不是个好人，怕是要觉得瑾妃拿的是大女主权谋文剧本了。

顾宁嫣没问他来南楚的目的，她知道他入宫是为了从瑾妃身边拿走某样东西。

“你可知，瑾妃擅毒？”她满脸扭曲道。

孙掌柜颔首，“前任国师擅毒，自然也将她教成与毒为伍。她心狠手辣，不得不防。”

行叭，看来除了三皇子之外，瑾妃怕是大boss了。

“喏，物归原主。”孙掌柜拿出木匣，交还给了顾宁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