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都是镇国公府的家产啊，就这么没了。

老夫人平日里把这些身外之物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碎了这么多贵重的花瓶比要她命还难受，心放在烈火上煮一样，早已煎熬的不像话。

“我不管你们这些破事，我要回屋，回屋！”老夫人捂着发晕的脑袋，由身旁嬷嬷搀扶着离开。

“娘，你不要走啊。”何湘云急急追了上来，身上裙子破破烂烂，一身伤痕狼狈极了。

老夫人哪里会搭理她，走的火急火燎，连个脚步都没停留。

凤凝厌烦的看着娘，又看了看满地狼藉，所有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这些花瓶都是她千方百计讨好老夫人，老夫人赏赐的。如今都碎了，等碎片一收拾，房中又恢复到以前空空荡荡，廉价的样子。

“凝儿，娘不是故意的，娘马上吩咐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好。”看到女儿的神情，何湘云自知做错了事。

凝儿一直看不上她这个娘，最近她快谈妥凝儿和冯奕的婚事，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才有所缓和，难道又要回到原点？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凤凝冷着脸，再好的表情管理此刻也维持不下去。

“凝儿。”何湘云不死心的唤了一声，也顾不了身上的疼痛，卑微的上前拉住她的衣袖。

“出去！”凤凝低吼一声，一把甩开何湘云的手。

何湘云傻傻怔愣在原地，受挫的一动不动。

凤绾大摇大摆的走到桌子前：“寒春，把本小姐的首饰抱上。”

寒春领命，轻轻松松将木盒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