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司洺打开手机，放出一段录音，音量调到最大，他甩手，嫌恶的将手机远远的扔了出去。

两个人的谈话声在寂夜中格外的清晰。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顾荷，一个是程维粤。

顾荷问：“怎么使用？”

“混在空气清新剂或者香薰中，又或者掺杂着水杯里，只需要米粒，哦不，是只需要草莓籽那么大的一点，就足以让人神经错乱麻痹，车厢的密闭空间会加速毒素挥发，而车祸的大火会毁灭一切痕迹，就算是有幸留个全尸，法医尸检时也不会有任何残留。”

程维粤是清澈的少年音，听起来很有辨识度。

一直将程维粤作为得意门生的卓远文，从药物中清醒后就听到这话，他气血冲头，万万没想到卓家收养并且精心栽培了多年的人，会是一个白眼狼。

真相被一层层揭开，让人遍体生寒。

顾荷疯了一样朝着手机被扔的方向跑过去：“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

她终于颤抖着手捡起手机，然而却没来得及阻止最后一句话从扬声器中播放出来。

是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得意，以及快意。

让人能轻而易举洞悉到她心底扭曲的仇恨。

她说：“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