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您也觉得归海先生遇到的其实只是虚张声势!”黑袍人不解。
卓衍手指上的木珠缓缓盘弄,默了片刻才抬头仰望黑漆漆的山坡:“总坛里那个老匹夫也不知给我阿爹灌了什么迷魂汤。”
“举手之劳倒是可以听命照做。”他木珠一攥,抬手指着山顶:“似南迦那等老女人,那可是佛道高手。”
“若是不知深浅地跑上门,但凡你们伤着一星半点,我伤势未愈的情况下,你说我那教主爹会将我置于何地?”
几个黑袍人想起老教主平日里对待少主的态度,都有些沉默。
“先玩着吧。”卓衍抬手拉了拉帽檐,漂亮的眼眸沉入了夜色里最深重的暗影里:“待我养好伤,第一个干掉那个老疯子!”
“可是……教主很看重他……”有人低声劝谏。
卓衍不善地冷哼了一声:“我到底是教主亲子,他何至于为了个老匹夫杀我?”
“少主,还是三思啊!”方才说话的黑衣人苦心相劝。
奈何其他人并不开言,而少主本人也不愿听。
卓衍一挥袍袖:“不必再讲,咱们静等佳音。”
……
……
云出岫这次终究没熬到天亮,迷迷糊糊睡到日上三竿。
“云施主。”
“云施主?”
有人在她耳边声声地唤。
第三声的时候她蓦然坐了起来,差点儿撞到唤她之人的头:“什、什么事?秘所打过来了?”
“没有,没有。”说话的是漱月庵的一位师姐,见了她的反应既心疼又有点好笑。
当下便说出实情:“慧茗师妹听说众位沧澜的仙师在她摔下山期间都很关心她的安危,而且大家又都是客人,所以禀明了师尊要为几位置办一桌本地的素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