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空留在原地，回味她话里的意思，越想越气愤。

好好的一桩差事被搅和得一团糟，她回去又交不了差。这样想着，对顾平月的不满上升到恨意。

另一边，彦凌被几人扯到训练室。

看不下去的人也不止一个，全都教训着彦凌，“真是的，亏你还回头看那样的女人，她肯定是图你什么。”

“对啊，你要不就听你嫂子的话，比赛完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彦凌一大早上的也被搞得很头大，他一把摔过游戏键盘，大声道，“我干这个怎么就是浪费时间了？我做得哪件事情不是自己喜欢的？”

“你是喜欢了，可是人活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见过谁，可以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彦凌不想跟队友吵架，闷声训练。

整整一天，他的心情都糟糕到了极点，训练频频出错，队友全都叫苦不迭。

明天的联赛更是没有希望，他陷入一种疲惫和紧张感中。

一旦有了这种心理，逐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就想这么放弃了。

一天过得漫长又煎熬，他刚下楼梯，就见到了等在一边的顾平月。

她面无表情，见到彦凌来了，也只是把包往上提了提，对着外面说，“一起吃个饭。”

不像是询问，好似只是通知他。

彦凌今天心情格外失落，希望有人陪着。但不愿说很多话，于是真的跟着顾平月往外走。

他学校外有几个烧烤店，顾平月特地找了一家看起来最干净的店。

两人坐在店内，冬日的空调开得十足。

小店里少了几分精致，却多了几分烟火气。

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坐在一起，偶尔话话家常，又偶尔说几句玩笑话，笑声都变得暖融融的。

顾平月见到此景，竟觉得心底莫名柔和。

彼时的长安城内，每逢冬季，街上总是挂着成串的红灯笼，糖人跟红薯香了一条街道。

每逢此时，赶集的人脸上挂着笑容，哪怕被冻得直哆嗦，依然笑着。

顾平月思绪回转，看着彦凌，忽然问道，“你为何不愿掌管公司？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妄想逃避？”

彦凌倒了杯热水灌进胃里，觉得舒畅了不少。

借着这样和谐的环境，彦凌也答了话，“一半一半。”

既不喜欢被束缚，又不愿面对。

顾平月淡淡笑了声，“你觉得自己的日子糟糕，总想着脱离现实。可是你看啊，现实既然现实，心底的理想就应该更强烈。”

“别人说开心也是过，不开心也是过，何苦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其实你也想做好这件事对吗？但是害怕自己做不好，或者对自己没有信心。”

这话算是戳中了彦凌的心里，他不想承认都难。

事情就是她说得那样，他的弱点如同加了八倍镜一般，清晰无比地展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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