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倒霉,房间的窗子和门有过堂风,我们在下风口!
欲哭无泪!
怪不得狗子都没过来!
估计臭味里面的成分不一样,而且太刺激,狗子们也懵了!
“天才啊!”
冀鋆觉得真应该给芍药颁发一个“神农奖”!
可是,内心又很是担忧,不过这种担忧她又没有办法说出来——会不会那啥到裤子里?
潘叔听到动静后,赶快带着人上来,给王氏几人打来了清水,让几人拾掇一番。
接着又赶快去附近医馆找了郎中,郎中看了看,说并无大碍。开了个清热解毒的方子。
王氏等人此时除了鼻子有些堵塞,眼睛有些红肿酸胀,也并无其他不适。
于是,揣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了“好邻居”。
冀鋆和冀忞隐在门口,看着王氏的马车离去,轻轻舒了一口气。
海棠见到冀忞眉头紧锁,上前安慰道,
“大小姐,您别担心,夫人知道您在大表公子心中的分量,她不会伤害大表公子,也不会害您。等夫人气消了,您去好好陪个不是,缓和一下关系。”
冀鋆此刻担心的芍药,她不知道芍药这么“乱”搭配食物和药物,会不会出现“累加”的毒副作用。
说到底,才是个小女孩,她这般不拿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冀鋆很是上火!
见海棠这般说,冀鋆微微笑道,
“我不会去,我和世子夫人之间不是陪罪,讲几句好话就可以缓和,只要我不离开京城,只要我还继续跟你们大表公子来往,只要你们公子一天不娶亲,你们世子夫人就不会放过我!”
冀忞目光冷冽,轻叱道,
“海棠,你怎地如此糊涂,她们没有得到我身上的秘密,就不会罢休。只要我不把所谓的秘密交给焦贤妃,焦贤妃和舅母就不会心无旁骛地真心地爱护我们,善待我们。”
海棠见状忙道,
“小姐息怒,是海棠不对。”
但是冀鋆看到海棠瞬间红了眼眶,知道她内心还是委屈,还是有一些不服。
这也难怪,王氏是她的旧主,礼国公府是自小生活的地方,她对他们有感情是正常的。
在海棠心里她更愿意看到冀鋆,冀忞和李宓兄妹,还有世子和夫人王氏乃至整个礼国公府都是相亲相爱,一团和气。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不是这样的简单。
冀鋆想她也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再给大家讲一讲这里面的道理。
冀鋆示意众人随意落座,海棠则是给两位小姐斟茶,接着,在冀忞的示意下,又给自己和竹叶倒了一小杯,欠身落座。
冀鋆道,
“我记得我给你们讲过一些““渣男””的故事。有一些”渣男”就是利用女子的单纯善良,利用女子对他们的一往情深,然后骗钱骗色,乃至把女子骗的倾家荡产,甚至是国破家亡。而最后他们又将女子抛弃或者置于死地,而“渣男”又搂着新欢,享受着以前女子牺牲一切给他带来的富贵荣华,毫无愧疚之意,甚至还认为此前的女子能力太差,为他奉献得太少!”
冀鋆又道,
“当时你们都非常痛恨这样的”渣男”,可是如今你们想一想,焦贤妃和王氏又何尝不是”渣男”?”
冀忞轻轻啜了一口茶,低头沉思。
海棠也抬起双眸,直直地看着冀鋆道,
“大小姐,恕奴婢愚钝。奴婢真的有点不太明白!”
冀鋆勾唇微微一笑,道,
“你看看,焦贤妃和王氏一直都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是,没有一样落到实处!从始至终,她们二人不曾给过我们任何摸得着,看得到的好处,因为,从一开始,她们就想白白地使唤我,利用我,等我没了价值,再把我踢开!所以,世子夫人连一纸承诺都不肯给我!也不敢给我!她就是想利用我对你们大表公子的感情,利用我不愿意与你们大表公子分开,为了与你们大表公子能够走到一起,我就会委曲求全,迁就他娘亲一次次的得寸进尺!说难听点,这不就是“白嫖”?”
冀鋆说到这里,似乎从心口剜去了一小块肉,尽管不致命,可是鲜血淋漓,丝丝绊绊,隐隐作痛。
冀鋆压下那份痛,自嘲地笑道,
“大表公子是未来的礼国公,对江山社稷举足轻重,我与他交往多时,你们觉得圣上会听之任之吗?”
海棠看看竹叶,竹叶只顾吃点心,并不关心。
冀忞叹口气,道,
“广宁世子是圣上身边的人,广宁郡王和江夏郡王都是圣上的亲信,他们定是已将堂姐的身世背景调查清楚。不仅如此,圣上也会知道堂姐身怀绝技,是可用之人,因此,才会默许大表哥和世子表哥,还有桓世子与我们来往。”
海棠试探着道,
“因此,焦贤妃觉得您和大小姐有价值,所以,才让夫人来利用大表公子的婚事欺骗大小姐?否则——”
否则,李宓左右要三年才考虑婚配,就让冀鋆在“好邻居”折腾,又能怎样?
三年后,再解决也不迟,何必如今这般急吼吼地吃相如此难看?
看着海棠似有所悟,还是有很多的困惑样子,冀鋆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慢慢琢磨,不急于一时。我和你们小姐希望你永远不要遇到这样的“人渣”,但是希望归希望,并不能保证你以后不遇到。但希望我们给你讲过之后,你能够有辨别的能力,不要被“渣男”所骗,至少不要被骗的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