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人笑道,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我是根据冀鋆收到的她娘亲的礼物猜到的。她娘亲给了她许多的珍宝药材还有锦缎。而锦缎是在福建的一家商行采买,福建到京城的距离是福建到所古族居住地的二倍,那时候,距离冀鋆父母离京城半年多,他们快马从京城到所古族约一月余,耽搁一月,然后返程,四个月的时间里却仅仅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如今已经快一年的时间,按照这个速度,他们最多走了一半的路程。”
武雪叹道,
“难怪圣上将许多事情托付给娘娘,娘娘确实聪慧机敏,谋略过人。”
陈美人唇角微微勾起,不置可否。
武雪问道,
“那个“蛊”阵似乎已经冀忞起了作用,可是娘娘为何还要让老奴提醒她们?如果一鼓作气,将冀忞的秘密发掘出来,岂不是渔翁得利?”
武雪安排陈员外去“好邻居”,用鹦鹉帮助冀鋆发现了“蛊”阵。
接着,苏瑾又上门。
陈美人摇头,
“候南的“蛊”阵,只徒有外表,冀忞虽然受到侵扰,却并没有触及她的灵知深处。我听说,冀忞虽屡屡有梦,但是醒来后却一无所知,说明,候南会的这个阵,并没有领悟到精髓。只是虚张声势,或者,她没有将全部本领使出来,只是蒙骗一下二皇子而已。我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万一,冀忞,出现意外,走火入魔,冀鋆的娘亲不在京城,我们难以收场。”
武雪沉吟片刻,道,
“为何娘娘不直接告诉冀家姐妹是二皇子的指使?”
陈美人挑了挑烛焰,眉毛轻扬,笑道,
“如果我说,我担心她们姐妹二人不敢对付二皇子,你信吗?或者我说,她姐妹对付二皇子对我们的大计不利,你信吗?”
“好邻居”后堂,李战向冀鋆汇报,孙太医已经开始为陈拙鑫诊治。
而安排在陈国公府的眼线也按照指令靠近了陈国公。
冀鋆点头,眸中泛起寒光,
“陈拙鑫也该吃点苦头了!”
冀忞见状没有多言,只是道,
“堂姐,只是吃苦头?”
冀鋆点头又摇头,
“不只是吃苦头,我还有一个猜测,想趁此机会验证一下。”
正聊着,芍药兴高采烈地蹦了进来,
“小姐!小姐!陈拙鑫又倒霉了!”
“怎么回事?”房中的人俱是一惊。
芍药睁大眼睛道,
“我刚刚听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真真假假……”
“说重点!”
“好嘞!”芍药答应得很痛快,道,
“焦侍郎家搬走了,结果今天有几条牛跑进了侍郎府,东翻翻,西翻翻,结果,有一处隐火没有完全熄灭,被牛给翻起来,周遭又没有人,还有很多易燃物,结果就着风就又着起来了!把牛的尾巴给烧着了!这下牛一下子惊了!”
冀忞有点惊讶,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火牛阵”?”
芍药不知道什么“阵”不“阵”,但是,
“小姐,听说,这几头牛一顿横冲直撞,有的就闯进了陈国公府!还有的闯进了隔着有点远的关侍郎府!”
“后来呢?”众人齐齐问道。
陈拙鑫家和关宝胜家,烧得怎么样?哪家更惨?
“不知道了!我也不关心,我没来得及问,赶快来禀告小姐!咋的?你们担心陈国公府烧没了?不用担心,烧没了,也不能找咱们赔钱!”
芍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冀鋆一口气一下子梗在了嗓子眼里,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
这种八卦半天,却生生没了结果的感觉实在不好,上不上,下不下。
这可真不是认真的八卦精神!
幸好,猜也能猜到啥情况,想到陈拙鑫看着满院子狂奔的牛,将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冀鋆心里乐开了花!
这可真是老天开眼,连老牛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段时间,陈拙鑫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