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皇子,不可能?你又——”
“我又瞧不起别的皇子了是不?”冀鋆截住周彪的话头,道,
“我没有瞧不起其他皇子,可是谁让二皇子财大气粗呢?你们想,拿着夜明珠当土坷垃的,几个皇子里谁有这实力?”
周彪不服气,
“三皇子也可以啊!那个宁晓涛庄子铺子一大堆呢!你看见他扇子的那个玉坠没有?值好几千两银子呢!他那个扇子……”
冀鋆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不屑地道,
“宁晓涛被人宰了吧?啥玉坠,值几千两?是不是卖给他玉坠的人说,这玉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转化而成?沾着仙气?”
周彪这下奇道,
“对啊!你咋知道的呢?谁告诉你的?大表哥?还是芳苓表妹?”
冀鋆,“……”
我哪里知道我咋知道的,我蒙的!
冀忞抿唇笑道,
“世子表哥,在世人眼中,三皇子不染人间烟火一般,如何能做这般,这般,不大入流的事?”
周彪轻哼一声,酸酸地道,
“是,是,是,三皇子清高,超然出尘,哪里似我等,凡夫俗子。”
冀忞脸微微发窘。
冀鋆和李宓互相看看,不由自主地感觉腮帮子酸酸麻麻的,只觉得满屋子都是“醋味”。
正因为,绝大多数人可能都会如冀鋆一般猜测,二皇子才急吼吼地站出来撇清关系。
无论如何,目前二皇子和焦贤妃焦侍郎在“狗咬狗”,还资助了受灾的百姓,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也有许多天灾人祸,人祸或可努力一番,尽力避免和减缓,可是天灾总是更加的猝不及防。
即使现代,因为大风大雨大雪,因为,洪水台风干旱等原因而影响生产生活的突发事件,层出不穷。
冀鋆自己就曾经因为大雨,无法上学。因为大雪,滞留车站。穿来后虽然尽力为遭受不幸的百姓做了一些事,但是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势单力孤,人微言轻。
周桓通过沮渠尚书的提议后,在这笔从焦侍郎府搜获的财物基础上,又得到了皇上的批示,从国库中拨了一笔钱用于救灾。
这样一笔可观的费用,将不止能救十几人,几十人,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也不止。
冀鋆暗暗叹息,要不怎么说眼界和格局有时候更为重要。
自己在绞尽脑汁想各种赚钱法子的时候,冀忞懂得通过自身的提升去影响身边人,懂得利用朝堂的皇子大臣之间的争斗中保全自己,并时刻不忘黎民苍生,最大范围内缓解民生疾苦。
可以说,如果没有冀忞,周桓不会跟江夏郡王提出,将这笔钱用之于民的建议。
江夏郡王父子不出声,也不会影响他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虽然通过沮渠尚书发声,但是,皇上心中也门儿清。倒也不会带来不好的结果。
只是,在皇子争夺储君的敏感时期,江夏郡王的举措,还是有些“冒进”。
因为沮渠尚书一提议之后,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的就是四皇子!
如此,心思活络的人心中难免会将四皇子和江夏郡王放到一起琢磨。
几人正议论着,芍药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
“小姐,焦侍郎府跟前来了一名女子!长得可好看了,哭得可惨了!老多人围着了!”
冀鋆胸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有热闹看了!
这现场直播大戏,不看白不看!
冀鋆拉起冀忞就向门外冲去!
海棠等人急忙拿起帽子外氅追了出来!
周桓李宓和周彪也赶快跟上。
焦侍郎府门口,一个浅灰素衣女子正伏地哀哀哭泣,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不大,如泣如诉。
稀奇的是,周围的人竟然没有推推搡搡,吵吵嚷嚷的!
冀鋆等人挤到前面,正看到女子的侧脸,真的是肤白如脂,杏眼桃腮!
人群中,有人劝道,
“姑娘,你别哭了!人家侍郎大人早已经搬走了!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我等小民哪里能够得知侍郎大人的新宅?听说是二皇子帮忙找的宅子。我们总不能鼓动你去二皇子府问去,那样,岂不是害了你!”
冀鋆想,你这还不是鼓动啊?大哥!骗谁呢?
果然,女子闻言,顿了一瞬,又凄凄楚楚地哭了起来。
有个三十出头的夫人叹气劝道,
“姑娘,侍郎大人不是我等小民说见就能见的,你回去吧,别惹怒了官老爷,最后,吃了官司,就后悔不及了!”
女子抬起头,红肿着眼眸道,
“难道,侍郎大人就可以出尔反尔,始乱终弃?”
呦呵!冀鋆和冀忞双目瞪得老大!
芍药和麦冬海棠等人的嘴巴都不自觉地张大了!
冀鋆心中雀跃,此处有瓜,有大瓜!